已經周歲的千帆大爺,需要一個奶媽嗎?
李驍覺得不需要。
就算需要,李驍也覺得這個奶媽,應該來自四九李家村。
男人啊——
就沒一個是好東西!
賀蘭雪景終於明白,賀蘭小新為什麼那樣嚴令她;無視李驍“趕走”楚明輝,繼續搜尋下一個“約會”目標了。
因為李渣男趕走楚明輝後,卻假裝什麼都沒說過;委婉的拒絕了賀蘭雪景,主動給李千帆當奶媽的“申請”後;拿出電話打給李刑堂,讓他把千帆的兩個奶媽,都送來四海茶館。
從千帆大爺剛才的表現看來,他在逃覺時;沒有奶媽的嗬護,還真有可能會哭死。
這都是楊大魔頭造的孽啊!!
把個小兔崽子,硬生生慣成什麼樣了?
李驍為什麼會拒絕賀蘭雪景?
他是真怕彆人背後戳脊梁骨:“讓從沒生過孩子的賀蘭雪景,給你兒子當奶媽?沃曹!見過無恥的,卻從沒見過如此無恥的!就憑你的淫威,乾脆說你喜歡吃賀蘭雪景的紅棗,不就得了嗎?有必要,打著給孩子找奶媽的旗號?”
為避免這種有損李龍主威望的事發生,李驍隻能委婉的,拒絕了賀蘭雪景的主動請纓。
賀蘭雪景還是稍微要點臉的。
在被李驍婉拒後,就沒有在什麼;隻是坐在那兒,垂首眼神癡癡的,看著千帆。
一個小時後。
兩個拉著行李箱的奶媽,快步走上了樓梯。
嗅到她們身上淡淡的奶香氣息後;李龍主精神一振:“這才是貨真價實的奶媽。”
李驍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帶著千帆去古雅典;那麼在他離不開奶媽的情況下,也隻能帶著她們倆隨行。
兩個奶媽很高興。
能為李龍主效勞,有機會外出周遊世界;關鍵是,還有不敢相信的豐厚報酬,換誰誰不高興啊?
“那我先走了。”
賀蘭雪景強笑了下,對李驍低低說了句;把懷裡的孩子,遞給了一個奶媽。
熟睡的千帆,立即驚醒;又開始掙紮著小腿使勁嚎哭了起來。
李驍暗中撇嘴,冷笑:“小兔崽子!我把你的兩個奶媽都叫來了,你總沒理由折磨我了吧?”
看到奶媽抱著孩子,走到一旁奶孩子後;李驍如沐春風的樣子,親自送雪景走下了樓梯。
千帆——
怎麼還在嚎哭?
他嘛的!
本想送雪景出門的李驍,對她點頭說了個抱歉後;轉身快步,上樓。
兩個奶媽齊上陣,忙成了賊。
卻依舊無法製止,千帆的掙紮嚎哭。
小臉迅速通紅,開始發紫。
嗓音,更加的淒厲!
有把刀子,在割他的小。雞那樣。
“怎麼會這樣?”
孩子哭的太嚇人,李驍心慌下,也顧不上彆的了;參與了和兩個奶媽,一起哄孩子的行列。
兩個奶媽也慌了。
這孩子是不是中邪了?
以前雖說色了點,但卻挺乖的啊;逃覺時隻要抱在懷裡喂奶,不大工夫就會睡去。
今天這是怎麼了?
兩個奶媽把“蜜棗”的殺手鐧,都拿出來了;千帆卻拒不接受,不住向外吐。
感覺孩子的哭聲,越來越越不對勁後;一個奶媽的臉色也蒼白,大著膽子:“李龍主,孩子是不是中邪了?以前,從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我們都抹上蜂蜜了,他也不吃。”
“可能是真中邪了吧?”
汗流浹背的李龍主,剛說到這兒;忽然就被人抓住胳膊,用力向旁邊甩去。
雖說李驍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孩子身上;但也不是誰,都能甩開的。
他馬上反擊——
回頭,就看到了眼睛發紅;胸膛劇烈起伏的賀蘭雪景,叫道:“都閃開!這是要讓孩子哭死嗎!?”
不等彆人有什麼反應,賀蘭雪景伸手就把孩子,從一個奶媽懷裡搶了過去。
然後她掀起衣襟。
嚎哭不已的小兔崽子,立即咬住了那顆紅棗,安靜了下來。
現場——
除了孩子不時發出的,因哭的太厲害,才會出現的“倒吸氣”聲之外,靜悄悄。
李驍和兩個奶媽,都傻乎乎的樣子;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雪景和千帆。
雪景坐在沙發上,左手托著孩子的小腦袋;右手在孩子的背上,輕輕的拍著;嘴裡輕輕的哼唱:“夢中飄落雨濕了身,孤獨向心裡問;問天可曾看得到,街上這一個人;夜風中靜看街燈,想著愛的接近。”
兩個奶媽麵麵相覷。
李驍卻聽出了這首歌,是什麼歌曲了。
粵語版的《風中有朵雨做的雲》。
他載著千帆來茶館的路上時,豪車中控顯示器上,曾經播放過這首歌的dj。
李驍當時聽著很好聽,千帆兔崽子更是不住的舞紮。
可現在聽賀蘭雪景,把這首歌當做催眠曲唱出來後;李龍主怎麼覺得,心裡好惆悵的呢?
腦海中更是浮現上,雪景緩步走在細雨霏霏的街頭;夜風中,她滿臉幻想愛情的畫麵。
一聲歎息——
李驍低聲對兩個奶媽說抱歉,請她們回去;至於承諾給人家的高薪,一分錢不少。
雖說千帆“見色忘奶”的行為,讓兩個看護了他一年的奶媽,都很傷心。
但她們可不敢,更不會因此就對千帆,有任何的意見。
千帆大爺的祖父,老子都是老婆孩子一大堆;那麼他小小年紀,就喜歡風姿綽約的雪景,有什麼不對勁嗎?
她們隻會迅速調整好心態後,一起對李驍彎腰道謝後;乾脆利索的,拉著行李箱走人。
李驍看著賀蘭雪景,沉默半晌:“雪景。”
雪景的哼歌聲,停頓。
李驍說:“我想,千帆離開李家村後,可能離不開你了。你如果沒有彆的事,能不能陪我一起;帶著孩子,去古雅典找無疆?”
雪景回頭,看著他:“我願意。”
李驍暗中鬆了口氣。
他是真怕雪景會趁機,給他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