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昨天時,李驍就知道五公裡外,也來了兩輛郊遊的房車。
不過他沒在意。
畢竟這兒不是他家的,誰都能來這兒遊玩。
現在聽李修嗣說,那兩輛車駛過來後;也隻是微微皺了下眉頭,說:“不用。其實就算讓彆人知道我在這兒,也沒什麼的。”
麻生一片自裁的事,經過一天兩晚的發酵後;現在痛罵李驍的怒火,足夠讓火焰山也相形見拙。
該跳出來的人,基本都已經跳出來了。
李驍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以這件事為突破口;在明天召開的豪門盛宴上,讓那些為正義而鳴不平的豪門,都落進他的圈套內。
他之所以躲起來,除了不喜歡被人堵著門的罵之外;關鍵還是想拿出專門的時間,來陪陪小浪。
對李驍的吩咐,李修嗣當然也是無條件的遵從。
李驍剛放下手機,就看到小浪從車上跳了下來;滿臉都是“我總算解脫了”的如釋重負感。
看到她這樣子,李驍又好笑,又心疼。
心疼的是,在李驍的潛意識內;無論再過多少年,小浪都是那個從他背後,蒙住他的眼睛,讓哥哥猜猜她是誰的小女孩;現在卻為他生了三個崽崽,成了最正宗的小少婦;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李驍感到好笑,是因為無論怎麼看;一蹦一跳走過來的小浪,一點都不像是三個崽崽的媽。
小浪坐在李驍身邊,歎氣:“唉,早知道這樣就不要孩子了。煩人,他們簡直是太煩人了!尤其千帆崽子,不但咬的疼,還他嘛的喜歡吃獨食。”
雪景乖巧的說:“可你根本不知道,有誰羨慕的你要死呢。等三個孩子都長大了,你帶著他們去逛街時;那前呼後擁的感覺,可不是一般人能體會到的。不說彆人,就說上官柔柔吧。如果她要是有三個孩子,不得高興瘋了?”
上官柔柔想孩子,想瘋了的事,銅雀台內的人都知道。
對雪景說的這些,丁小浪當然很明白。
其實她抱怨煩死了的那些話,就是顯擺。
得意的笑了下,小浪剛要說什麼;卻又忽然想到了什麼,問李驍:“哥哥,上官應該到四九了吧?”
上官柔柔昨天上午,就已經抵達了四九。
她剛出機場,就被李修嗣派去的人;帶到了某酒店內。
上官很想念李驍,李驍很清楚。
可當前他陪著小浪,肯定不能提起她的。
現在小浪提到上官後,李驍才故作隨意的樣子,點了點頭。
丁小浪想了想:“哥哥,我們中午之前回市區。我和雪景姐還有孩子,暫時去醫院那邊,看望下李燕。”
她改變計劃,當然是為李驍著想。
小浪一刻都不想和李驍分離;要不然,她昨晚也不會掐算著距離豪門盛宴,還有多少個小時了。
但她更能理解上官柔柔,當前的心情。
小浪覺得,如果她真愛李驍;不但會把他的每一個孩子,都當作親生的來對待;還要站在他的角度上,去為他身邊的每一個女人著想。
小浪嬌憨任性,卻從不善妒。
卻也恰好迎合了佛門,最講究的那句話了:“不爭,就是最大的爭。”
其實李驍自從那天,和上官柔柔通話後;就始終擔心她當前的心態,隻是不好對小浪說。
現在小浪主動說出來了,李驍也沒矯情:“好。那我下午去找她,帶她去醫院查一下身體;嗯,就去咱家醫院吧。”
紅葉私人醫院,因小浪身懷六甲的原因;蘇紅葉重金挖掘了,數名頂級婦科醫生。
上官柔柔無論怎麼努力,都不“躺槍”的事,找馬主任她們最合適了。
這樣,既能帶著上官柔柔查體;又能始終和小浪在一起,可謂是兩全其美。
“那我抓緊吃飯。吃飽了,咱們就往回趕。”
丁小浪是個急性子,再次改變主意後;端起飯碗,就大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看她狼吞虎咽的樣子,嘴角掛上了飯粒;李驍連忙伸手,給她拿了下來。
小浪卻伸出小舌頭,靈巧的把飯粒卷走;嘴裡還含糊不清的,歎氣:“唉,我現在越來越能吃了呢。哥哥,你說我會不會胖成一頭豬,被蘇紅葉笑話呀?”
李驍順手幫把鬢角發絲,攏在耳後:“你為什麼,不怕我笑話你?”
小浪嘴裡吃著,頭也不抬的說:“你說過,就算我八十歲了;在你心裡,都是永遠的十八歲。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會笑話我,唯獨你會始終把我當心尖尖的疼愛。”
賀蘭雪景——
回頭看著遠處,暗中撇嘴:“當眾撒狗糧,還齁甜。就不知道,照顧下單身狗的感受嗎?”
說到單身狗——
雪景就看到了狗。
還是好幾條狗!
幾條足足有桌子高的細腰獵犬,正飛快的踏著積雪,從西南方向向這邊狂奔而來;一隻棕色野兔,就在獵犬前方幾十米處,玩命狂奔。
因缺少天敵的原因,現在野兔的數量也是逐年上升。
可算是給那些喜歡養狗的,提供了足夠大的樂趣。
尤其是雪後。
開車帶著獵犬來野外抓兔子,更是很多人最喜歡做的事。
那隻兔子為了逃命,絕對是慌不擇路;猛地一個彈跳,半轉身跑向了李驍等人這邊。
獵犬隨即轉變方向,加速。
李驍當然不會乾涉獵犬抓兔子,更不會善心大發,就轟走獵犬。
幾個孩子都在車上,也不用擔心會受到獵犬的驚嚇。
李驍隻是為避免那隻慌不擇路的兔子,會撞到餐桌上;連忙站起來,抬手跺腳,嘴裡噓噓了幾下。
兔子立即改變逃跑路線,從餐桌一側的十多米外,向最東邊的那輛房車跑去。
幾隻獵犬也已經拍馬趕到,時速足足得六七十公裡的樣子。
小浪抬起頭,眼睛發亮;讚歎:“好狗!”
小浪本身就是叛逆孩子,還沒去海外特戰時,就曾經養過幾條細腰獵犬;和那些巴結她的子弟們,不時的賭個狗;就是在一個封閉的大場地內,放上一隻野兔;參賭的人各自一條獵犬,誰家獵犬抓住兔子,就贏了。
因此她隻需打眼一看,就能看出這幾條獵犬;是什麼品種,又是價值幾何了。
小浪的讚美聲未落——
砰!
追兔子追的最凶的那條獵犬,竟然狠狠撞在了房車的,車底盤上。
房車的地盤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