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殘暴”而著稱的大頭領,看向他的目光裡,卻帶有濃濃的謙卑,和恐懼。
大頭領能否繼續,擁有當前的一切,就是這個老頭說了算。
這個老頭——
是主皇宮大神燈的絕對心腹。
“你做得不錯。”
老頭站起來,緩步走向門口:“隨後該怎麼做,等我的通知。”
大頭領連忙站起來,雙手交叉放在肩膀上;深深的彎腰,恭送老頭。
關門聲傳來後,大頭領才長長鬆了口氣;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也沒想到,折刺啦西去了東土後,會碰到硬茬;確切的來說,竟然卷入了一場渾水中。
折刺啦西活著回到鋼牙的可能性,為零。
但這又怎麼樣呢?
早在幾個月前,大頭領的一位“愛妃”竟然有喜了;而且經過檢查,還是懷了一對雙胞胎男孩。
不過大頭領擔心折刺啦西知道後,會產生危機感;從而暗中對那位愛妃做點什麼,讓還沒出世的孩子夭折;因此,大頭領始終瞞著折刺啦西。
未來還有兩個男孩。
親愛的折刺啦西——
死了,就死了吧!
反正這些年來,大頭領也讓他享夠了人間的榮華富貴。
當然折刺啦西的死,肯定會給大頭領,帶來數不儘的好處。
大頭領越想,越覺得折刺啦西快點死去,對他最有利。
就在大頭領幻想,他能從折刺啦西的死中,能收獲哪些好處時;已經回房的老頭,正在用特殊的手機,給大神燈打電話:“尊敬的神燈閣下,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事情辦妥了。”
我驍哥的我二哥——
淡淡的聲音:“你做得不錯。隨後該怎麼做,等我的通知。”
這句話,老頭走出大頭領的辦公室時,曾經對他說過;態度,無比的高傲。
現在大神燈又把這句話,還給了他。
老頭的反應——
鋼牙大頭領是怎麼對他的,他就是怎麼對待大神燈的。
不過十分鐘後,我二哥也聽到了這句話。
最多也就是,李驍的聲音聽起來,特溫和:“你做得不錯。隨後該怎麼做,等我的通知。”
大神燈聽著這句話,好耳熟啊。
李驍可不知道他在說這句時,已經有兩個人,說過了。
他隻是放下電話後,看著某個方向;無聲輕笑,喃喃自語:“他們,還在開會吧?”
確實——
“必須把蕭綽,在午夜零點之前,準時送到事發地點!”
呆愣很久的沈星輝,終於拿定了主意。
蕭綽對八大家來說,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但這又怎麼樣呢?
當更大的危機,需要犧牲蕭綽來解決時;八大家主絕不會,有太多的猶豫。
沈星輝又冷冷的說:“這件事,由宋泛舟去做!”
他不再親切的稱呼“泛舟”了。
因為要不是“泛舟”那個沙比兒子,讓折刺啦西出事;八大家又怎麼可能,會落到當前地步!?
宋泛舟心知肚明——
滿腹苦水。
可那又怎麼樣?
他那個死鬼兒子,在臨死前給他捅了這麼大的窟窿;他這個當爸的如果不擔負責任,那麼他就會變成七大家的死敵!
存在千年之久的西湖宋家,極有可能就此沒落。
宋泛舟死後,都沒臉去見列祖列宗!!
他當前能做的,就是用力點頭;昂首挺胸,快步出門。
會議室內,死一般的沉寂。
韓家主打破了,這極其壓抑的氣氛:“我們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可怕的危機,會來自鋼牙。各位,你們覺得,這是不是李驍的陰謀?”
湯家主搖頭:“不可能。因為事發太突然了。宋西湖的死,純粹就是個意外。如果是李驍布局,他怎麼會提前算到,宋西湖和折刺啦西,會去那個鬼地方打獵?”
韓家主皺眉:“可除了李驍敢和我們八大家硬剛之外,還有誰?”
沈星輝說話了:“我們在鋼牙的工程,被人早就盯上了!這個人,絕不是李驍。畢竟李家自詡從來都是把東土利益,放在一切的製高點。”
韓家主點頭:“沈老說的不錯。李驍就算再厲害,也不會在宋西湖‘隨機’出事後,能在國外布局的;何況,鋼牙大頭領隸屬主皇宮。而主皇宮也沒任何的理由,無條件配合李驍,來反擊我們。”
韓家主冷笑:“但這件事,我們必須得推給李驍!”
張家主讚同:“我們還要大力宣傳,就是龍墟的人,綁走了折刺啦西!我們,要給李南方施加最大的壓力!必須把李驍拖進這個漩渦。”
馬家主站起來:“我這就親自坐鎮,搜尋那兩個絕色的工作中!”
劉家主也站起來:“我去負責,繼續搜尋那個李修嗣的下落。”
沈星輝滿意的點了點頭:“給李南方的施壓,就交給我了。老湯,老候;你們兩個暗中協助宋泛舟,我擔心他當前暈頭轉向,會把事搞砸了。”
他又說:“當前我們迫切要做的事,就是把蕭綽,安全的送到事發地點!隻要我們穩住了,天大的事,也能逐步解決的。”
韓家主給大家加油鼓勁:“這麼多年來,我們大風大浪見得多了!也安靜了太多年!這次,就讓某些人見識下,我們的厲害!”
這一刻——
同仇敵愾的戰意蓬勃!
天上,卻又飄起了雪花。
這場雪,是不是去年那個冬季的最後一場雪?
蕭綽不知道。
她隻是真心喜歡,天上飄飄灑灑的下雪。
深夜十點半。
該回房休息了。
蕭綽回到下榻的客房,坐在沙發上,順手端起了保溫杯。
水溫剛好。
“明天就是豪門盛宴了。我,就要看到那個人了。”
蕭綽微微冷笑,站起來剛要走向臥室,腳下卻一個踉蹌。
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扶沙發扶手時,眼前卻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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