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
李驍插手此事了!!
卻依舊沒誰說話。
李驍也沒著急說什麼,隻是在點上一顆煙後,抬頭看向了金科琳的後窗。
李驍出現後,候天賜和金科琳都不敢在二樓上居高臨下了;他們也都急匆匆的,來到了後窗下。
窗簾在夜風的吹拂下,不斷來回的撲簌簌。
每當窗簾飄出窗外時,都像極了田雨的招魂幡!
田雨是撞碎,南邊那扇窗戶摔下來的。
窗戶是推開式的,鋁合金製作。
沒有了玻璃後,隻剩下了一個架子;被候天賜推開後,顯得很突兀。
那幾個保安,看到越來越多的大人物趕來後;很是緊張,貼著牆根就想溜走。
李驍卻說話了:“誰,也不許走。”
幾個保安——
李驍無視沈星輝等人,甚至也沒理睬候天賜;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幾個保安:“說一下,你們剛才看到的真實情況。請注意,是真實情況。”
就在剛才,幾個保安還歪著嘴的,站在候天賜那邊指責蕭綽。
現在李驍木然的眼神直視下,他們哪敢再歪嘴?
這他嘛的——
可是敢把宋泛舟等人,活生生吊死的殺神!
他們實話實說。
其實這件事和他們,還真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就是恰好巡邏到附近,聽到玻璃嘩啦大響後,連忙趕了過來;至於田雨是怎麼從二樓摔下來的,他們壓根不知道。
“你們可以走了。”
隻要能確定,他們確實站在客觀的立場上,實話實說:李驍當然沒必要,因為他們剛才歪歪嘴幫候天賜說話,就難為他們。
畢竟小香獸的脾氣太暴躁,不該對人家動手。
現在得到李驍的首肯後,真心感覺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圈的保安們,立即低著頭,腳步匆匆的去了。
李驍又看向了,沈嘉銘帶來的那幾個保鏢。
他們下意識的後退。
李驍說:“你們說說,你們趕來後,看到了什麼;為什麼,掏槍對著我的人;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做的;彆撒謊。真要是撒謊,誰都救不了你們。”
他說著,對蕭綽伸出了右手。
蕭綽本能的問:“你想要什麼?”
“繩子。”
李驍慢吞吞說出了這兩個字。
繩子!?
砰——
在場所有人的心,砰然狂跳!
尤其那幾個保鏢,更是眼瞳都驟然猛縮。
繩子——
本來就是很普通的東西。
可為什麼,大家現在都覺得這東西,就是死神的鐮刀呢?
蕭綽這才恍然,連忙掀起衣襟,從腰間拉出了一根繩子。
很多人的眉梢眼角,劇烈抖動。
隻因就在蕭綽掀起衣襟時,大家就看到;她的小蠻腰上,竟然纏著一圈圈的尼龍繩。
李驍接過那條繩子,抬頭看了眼二樓,那扇敞開著的窗戶。
三米多的高度,很適合吊死人啊!
有人說話了:“李龍主,你這是要私設公堂了嗎?”
是沈星輝。
他的臉色蠟黃,但那雙老眼看上去;比任何時候,都森亮。
是的,就是森寒的亮澤!
李驍卻不答反問:“又是誰給了沈家保鏢的權力,敢代替特勤;當眾拿槍,威脅蕭綽?”
沈星輝冷冷的說:“那是因為,保鏢看到蕭綽要傷害候天賜。不得不當場,製止。”
李驍笑了下:“既然沈家的保鏢,為了候天賜的事;就敢持槍,對著我的人;那麼,我為蕭綽來處理這件事,有什麼不對嗎?”
沈星輝——
他想把這件事,控製在律法的圈圈內。
畢竟這件事的本身,就該由警方來處理。
如果李驍敢承認,他就是要“私設公堂”;沈星輝就會抓住本次機會,立即對李驍展開新一輪的反擊!
可是——
如果沈家的保鏢,是山莊的保安;看到蕭綽要傷害候天賜後,休說是拔槍指著她的腦袋了;就算直接對蕭綽開槍,也算是本職工作。
或者說,蕭綽試圖對沈家的人不利;沈家的保鏢,同樣可以持槍以對。
問題是——
讓沈星輝啞口無言後,李驍淡淡地說:“沈老,現代社會可不講究,隻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那一套。”
沈星輝——
李驍得理不饒人:“既然你們能做初一,那麼我當然可以做十五。”
看著李驍三言兩語,就把沈星輝這麼大個人物,給說得啞口無言;更趁機拿著“做十五”的借口,蠻橫插手田雨之死的事件後;蕭綽再看他時的眼瞳裡,已經浮上了崇拜之色。
李驍也沒有再理睬沈星輝,看向了幾個保鏢:“如實講述,你們趕來後看到的一切;又是出於何種目的,持槍對著蕭綽。當然,你們可以撒謊。”
他說到這兒後,遊蕩了下手裡的繩子。
幾個保鏢的心肝——
“我們過來的較晚。因此,我們並不知道那個女孩子,究竟怎麼死的;我們隻是看到蕭綽打倒幾個保安後,試圖去傷害侯先生。”
為首的保鏢,即便懼怕李驍手裡的繩子;卻也不敢說出,沈嘉銘試圖乾掉蕭綽的命令。
他隻能暗中咬牙,把責任攬在了自己身上:“出於某種本能,我們才拔槍,要求她冷靜的。”
李驍盯著他的眼睛。
為首的保鏢,很想“坦然”和這個殺神對峙。
沒那個膽子——
李驍抬手,拍了拍這個人的肩膀。
滿臉和藹的樣子:“但無論怎麼說,你都為我提供了,合理插手這件事的機會;畢竟在你出於某種本能,拔槍威脅我的人時,可沒誰指責你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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