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江母身子猛地向後仰去,齊順家的連忙將人護在懷中。
“跟我去尋易兒,我要讓易兒將那賤人縊死。”
江母死死拉著齊順家的,心中怒火頂得她說不出話。
她本想著若宋挽在山中被人劫去,看在對方為易兒守寡六年的份上放她一條生路,如此也算給自家府上積陰德了。
可既然那女人不知羞恥私通外男,那她就絕對不能放任宋挽苟活在這世上,丟城陽侯府的臉麵。
“去瀾庭院。”
江母拉著齊順家的往瀾庭院走去。
江行簡現下就住在瀾庭主院中,他傷得重,太醫告知需靜養三個月。花燈節後朝中三位皇子均受重傷,文惠帝急著捉拿南慶細作,鬨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
長眼力的大多都安靜蟄伏下來,江行簡也不例外,順勢安心在府中養病。
懷素正幫他揉捏肩頸,久不下床江行簡隻覺渾身發僵。
“爺可受得住這活絡油的味道?”
江行簡閉著眼淡淡嗯了一聲。
因著他身上還有傷,這活絡血脈的藥油劑量不可重了,懷素便用小銀勺舀出一點點,放在掌心仔細搓熱,再將雙手輕輕敷在男人頸上。
懷素動作認真而仔細,揉捏片刻她略帶著猶疑道:“爺,夫人那邊是不是該接回來了?”
侯府接連治喪,好在花燈節前後上京去了太多人,各戶人家均手忙腳亂無暇到彆府吊唁,才讓城陽侯府的慌亂顯得不那麼明顯。
府中如今雖然有個從宮中出來青薇在操持府務,但奈何她身份不當不正,許多事管起來很是不便。
眼下看著好似一片太平,實則各處問題不小。
於懷素眼中,這府裡誰人都不如宋挽,唯有宋挽可將侯府管理得妥當,上下齊心。
“還不到時候。”
懷素隻覺掌心下的江行簡身子一僵,方淡淡吐出這句話。
江行簡睜開眼,沒了興致。
他何嘗不想接宋挽回府,可他知道還未到時機。
宋挽如今正恨他欲死,若執意帶人回府,以她的性子必然更為痛恨自己。且如今局勢不穩,事情發展亦超出了他當初想象。
若早知同三皇子不費一兵一卒便可分出個勝負,他當初就不會如此對待宋挽。
一步錯步步錯,誰能想到他本想護著那人,卻反弄巧成拙。
現下他做什麼宋挽都隻會恨他,倒不如慢慢等,等朝中局勢平穩,等沭兒成為繼承大寶的唯一人選,那時他便可同宋藍安談和,他相信宋藍安必會將宋挽風風光光送回。
江行簡穿上衣衫,眸中儘是篤定。
讓宋挽恨宋藍安,亦好過恨他。
若挽兒回到他身邊,他必會好生待她。
江行簡淡淡勾出一個笑容,卻在林葭玥進門的時候又緩緩散去。
林葭玥拉著江星的手走了過來,見懷素垂首站在一旁她微微一頓,轉頭裝看不見。
“行簡哥哥,你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