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前虎後環伺,他怕是已無出路才讓秦嬈來東寧。
怪道柳長闕說本該冬日才到的南慶使團,如今卻提前了這麼久。
怕是秦湛那邊不容樂觀。
若非如此,秦嬈也不會說出要嫁入東寧之事。
她向來以南慶皇族血統為貴,為此還不惜霸占秦湛多年,今日如此說怕是秦湛危矣。
果然,此話一出秦嬈麵色瞬時巨變,她神色深沉看著沈千聿,未想他竟如此敏銳。
片刻後秦嬈嬌笑著道:“蠻奴心中果真有小嬈兒,時隔多年竟仍將本公主……摸得一清二楚。”
最後幾個字她咬得曖昧不清,媚意十足。
沈千聿冷笑看著她,片刻後喊了聲拔營便轉身離開。
“本公主不想今日出發。”
“若不想,便滾回南慶去。”
頭都未回,沈千聿大步回萬宵的帳子收拾東西去了。
出發前挽兒曾給他送來幾身衣衫,雖知曉並非挽兒親手所做,但他亦不願被人隨意收拾到不知何處。
左正延在旁聽見二人交談,心中暗道原是南慶此次存了求助太子之心。他頓時有了底氣,麵對秦嬈時腰杆子也直了許多。
“公主也請通知南慶使團,若動作遲了尋不到適合紮營之地,便得連夜趕路了。”
“這位大人……”
秦嬈微微歪著頭看向左正延:“您貴姓?”
左正延被她問得一愣,猶疑片刻道:“本官姓左,乃東寧鴻臚寺少……”
卿字還未出口,他麵上便覺一陣劇痛。
竟是秦嬈不知從何處甩出一隻軟鞭,鞭尾帶了密密麻麻一排刺目金屬鉤,若非萬宵在他身後拉了一把,這鞭下去,非得要他半條命不成。
便是如此,那軟鞭也掃過他麵上。
左正延被打得眼冒金星,未來得及反應。
萬宵道:“此乃東寧並非南慶,公主行事未免癲狂了些。”
他說完示意身後二人送秦嬈出東寧營地,秦嬈還想動手,卻被東廠之人架住手臂送回驛站。
“公主。”
先前與秦嬈同行、身穿玄色銀胄的男子見此情形忙憤怒上前,正欲動手之時卻被秦嬈攔了下來。
“淮珄回來。”
秦嬈滿眼陰毒看著東廠之人離開,卻是未讓任何人追上前去。
“這群東寧賤賊竟敢不敬公主,讓本將……”
“罷了。”
既被沈千聿看穿,她便在那人麵前失了主動,再多糾纏也不過自取其辱罷了。
想到沈千聿方才挑眉淡笑、風姿卓然的模樣,她忽然嫵媚一笑。
以前她便喜歡蠻奴那張臉,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她不僅沒有生厭,反而更受其吸引。
秦嬈將腳伸進淮珄腰間,氣吐如蘭:“本公主心情不好,賞你個好生伺候的機會。”
她指尖勾著男人衣襟,繼續道:“一會兒將閆蜻找來,他不在乎本公主,總該在乎閆蜻的。猶記得往日在宮中時,他二人總在一處,實在令本公主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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