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他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秦嬈一雙眸子瞬時赤紅,不多時雙眼便因憤怒而染上點點血絲。
她此次出使東寧,打得本就是來東寧興師問罪的幌子。
前段時日有人傳她父皇乃東寧皇帝同太子暗中刺殺,皇兄方以此為借口安排她出使東寧。
明為興師問罪,實則她是來為皇兄求取一線生機。
卻未想如今……
“那賤人竟敢擺本公主一道?”
聯合敵國太子弑父奪權之名若傳到南慶,寧王定會拿此事作筏子彈劾皇兄。
“公主,眼下如何是好?”
淮珄皺著眉,絲毫不敢提割地手書交得太過草率一事。
如今想來,那東寧太子一路都在激怒公主,他欲擒故縱讓公主中了他的奸計。如今割地手書已經交出,無論對方如何編造,他們也隻有強行認下的份。
秦嬈咬著牙,麵頰抽動得厲害。
直到雙頰近乎痙攣、淮珄輕輕撫摸為她舒絡許久後,秦嬈才雙目猩紅道:“你覺得婀嫚夫人可會如蠻奴所言,敗落身亡?”
淮珄搖頭,看向秦嬈。
若婀嫚夫人真如此容易應付,她也不會跟寧王同國君成鼎立之勢多年。
“本公主也覺得不會。”
秦嬈麵色猙獰:“他一路都在騙我,甚至不惜以東寧帝位為誓。”
將手一伸,秦嬈道:“將本公主的蠍尾鞭拿來,本公主要入宮好好問問蠻奴,何至於此。”
淮珄點頭,跟秦嬈一起走了出去。
剛走至屋外,便有南慶使團隨行官員前來質問。
隻是那人剛剛開口,就被秦嬈一鞭子抽在胸膛。
“啊……”
那人胸膛皮肉被生生刮落一大塊,周圍人頓時噤聲,再不敢言語一句。
“識相的就不要惹本公主晦氣,其餘的待我自東寧皇宮回來再說。”
長袖一甩,秦嬈將蠍尾鞭收入袖中,上了宮中轎輦。
萬宵將一堆不堪入耳之言傳得到處都是,秦嬈還未進宮,就已引起許多大臣不適。文惠帝亦有所聞,聽過後隻得將一些心思擺下。
“南慶秦嬈,拜見東寧國君。”
見文惠帝時,秦嬈並未行跪拜之禮,隻雙手一拱便作罷。
沈千聿坐在文惠帝下首位置,見此微微勾唇。
他眉尾微挑,儘是挑釁之意,秦嬈視線自他麵上掃過,卻是未發一言很快移開。
“公主一路舟車勞頓,實是辛苦,來人,為南慶公主賜座。”
太監將凳椅搬來,秦嬈沉著臉坐了下來。
她目光掃過大殿,環視一圈後落在沈千聿身邊女子身上。
雖為洗塵宴,但文惠帝、沈千聿以及宋芸寧,甚至許久未出現在人前的江曼都在場,可見文惠帝對南慶的重視。
秦嬈見狀微微抿唇,思索一番後才開口道:“秦嬈謝過聖上款待,隻是本公主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聖上可否應允。”
可未等文惠帝詢問,沈千聿便打斷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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