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於承業還沒碰到於靜姝,就被霍旬抓住了手腕,頓時手腕就脫臼了,像個公鴨子似的哇哇亂叫。
可霍旬卻一直黑著個臉,根本沒有鬆手的意思。
“你放開我兒子!放開!”
陳繼芳瘋了似的撲上去要拽霍旬的胳膊,霍旬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果斷地鬆開了於承業,往後退了一步。
陳繼芳因為慣性,一把將於承業撲倒在地。
於承業本就脫臼的手發出哢嚓一聲,抱著手臂在地上哀嚎。
“承業!”陳繼芳心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可惜在場根本沒人同情她。
於靜姝被這一幕驚得瑟縮了一下,委屈道:“弟弟,這份認罪書隻有邱主任能看,你和陳姨以後如果願意和我和睦相處,又何必擔心它們會被公之於眾呢?”
“就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金娜趁機和稀泥。
這時李封疆站出來,問道:“阿姝,這是第一個要求,第二個要求是什麼?你放心,李伯伯不會任由彆人欺負你。”
李封疆一直沒說話,等的就是這一刻。
畢竟他一個師長,說多了就是以勢壓人,還不如在關鍵利益上幫襯一下。
現在他開口了,陳繼芳母子自然不敢造次,否則李封疆轉頭就能把大字報的事重新提起來。
於靜姝得償所願,低著頭站了半天,才終於想起什麼似的,對於問春說道:“爸爸,我這次回來除了衣服什麼都沒帶,而且我身上也沒什麼錢,下鄉前要置辦的東西……”
於問春這會兒哪還有什麼掙紮的餘地?
認罪書一寫,於靜姝就可以隨意拿捏他們一家三口。
偏偏比起大字報和去工廠鬨開,認罪書是影響最小的選項!
於問春已經答應了一個月給於靜姝三十塊,如果再不舍得置辦東西的錢,沒哄好於靜姝,保不齊認罪書哪天就會被送到g委會。
到時候陳繼芳工作丟了,家裡不僅錢會緊張,各種票也會一下子少很多,那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因此即便心頭在滴血,於問春也隻能咬牙受著。
“好,我答應你。”
於問春連客氣話都說不出來了,邱主任卻又給了他一記打擊。
“街區郵局的辦事員是我親戚,我會讓她監督你每個月給阿姝寄錢,第一年每個月三十,之後每個月二十,為了避免誤會,以後你就在那裡給阿姝彙款吧!”
耿直的邱主任心想,於問春既然自己說了什麼都答應,那劉大嫂的建議應該也包括在內吧?
於問春眼前一黑,好懸沒暈過去,一旁的金娜補了最後一刀。
她一把抓住於靜姝的手,親昵地說道:“阿姝,下鄉要置辦的東西,阿姨最懂了。等你要置辦東西的時候,阿姨可以給你參謀參謀,這是阿姨的地址,你到時候可以找阿姨,阿姨絕對給你撐腰!呦!老於你怎麼了?快來人呐!老於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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