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一個嬸子笑吟吟地說道:“哎呦!人家霍旬在我們這十裡八鄉的,都是難得的好小夥子,人家吃著商品糧,平時跑運輸省城都經常去的,咋就不如那些靠家裡接濟的人了?”
“誰說不是呀!在我們鄉下,那二十來歲的大小夥子還靠爹媽養的,那都叫窩囊廢!”
一群人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韓靖鵬,給他看得臉色一黑。
到了這時候,霍旬才第二次開口,而且一開口就給了韓靖鵬和白秋雨一個致命打擊。
“白知青,我剛才想了半天,我平時和大隊的姑娘們走得也不近,論理不該得罪過你。可你這麼咄咄逼人,要破壞我和阿姝的關係,卻讓我想起了一件事。你七八天前和韓靖鵬在茅草屋幽會的時候我確實路過過一次,可這件事我沒有告訴過彆人,你也不必這麼惡人先告狀。”
圍觀何美霞和劉家鬨劇的人本來就沒散儘,現在聽見這種勁爆八卦,更是倒騰著兩條腿都跑回來了。
就連那些帶著孩子回娘家探親的年輕媳婦,也都圍過來看熱鬨來了。
哎呀媽呀!她們嫁到彆的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一天就碰上倆大熱鬨,可不得看個夠!
白秋雨這回是徹底慌了手腳。
“霍旬,你可彆血口噴人!我和韓大哥清清白白的,從沒去過什麼茅草屋!反而是你路過那裡,是因為去了老薛家和於靜姝私會吧!”
於靜姝在她對麵都聽笑了,“大夥聽聽,白秋雨沒去過茅草屋,卻知道茅草屋在老薛家附近呢!我可是二十九那天才搬去老薛家的,霍大哥七八天前去老薛家,怎麼會是去找我的呢!”
這時一個老鄉一拍大腿,“哎呦!我想起來了,是不是何美霞跑丟那天?我記著看見霍旬去老薛家送東西去了,人家徒弟孝敬師父,和小於知青有啥關係?”
“我說呢!那天咱們村裡人去找何美霞,可沒看見韓靖鵬和白秋雨這倆人兒,敢情兒是去茅草屋裡幽會去了!”
“我、我是昨天去老薛家找於知青和方知青,才知道那裡有個茅草屋……”白秋雨即便腦子快,麵對這種突然被人揭開醜事的情節,也有些招架不住。
韓靖鵬也站了出來,皺著眉頭看著霍旬,說道:“霍旬,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裡欺負女人,就不會覺得羞愧嗎?我和秋雨清清白白,從沒做過不正當的事,你要是有點良心,就快點向她道歉!”
霍旬輕蔑地瞥了一眼韓靖鵬白斬雞似的身材,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們做了不規矩的事,我隻是看見你們進了茅草屋,至於你們在裡麵做了什麼,我可沒工夫細看。”
其實韓靖鵬有一米八,在男知青裡算高的,可是和霍旬一比,就像個能被霍旬一拳打死的弱雞似的,說話都沒什麼氣勢。
“你!”韓靖鵬往前走了一步,卻發現自己隻到霍旬鼻梁,身材又不止弱了一籌,頓時有些氣短,“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
於靜姝看得十分沒意思,拉著霍旬就要回車上,“霍大哥我們走吧!還有好多貨沒送呢,為這種人耽誤不值得。”
一邊拉著霍旬往外走,一邊還好奇似的追問,“霍大哥,他們在茅草屋做了什麼呀?”
霍旬回頭警告地看了韓靖鵬一眼,才用不低的聲音對於靜姝說道:“彆問了,會臟了你的耳朵。”
兩人一來一回的,看似沒直說白秋雨和韓靖鵬做了什麼,卻讓村裡人以為白秋雨和韓靖鵬什麼都做了。
於靜姝和霍旬又沒有舉報他倆亂搞男女關係,隻是吵架時懟了他們倆幾句,即便沒證據,也不會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而且這種不明不白的說法,反而讓白秋雨和韓靖鵬沒辦法解釋。
更何況他們兩個本來就偷嘗了禁果,想證明清白也證明不了。
白秋雨想壞於靜姝名聲,結果百口莫辯的變成了她自己。
眼看著村裡人指指點點地都散了,之後不知道會傳多少閒話,知青們也避嫌似的回了房間,白秋雨終於真情實感地哭了一回。
“靖鵬哥哥,怎麼辦……以後大家該怎麼看我呀……”
韓靖鵬以往看見白秋雨哭,都會心生憐惜,但不知為什麼,自從上回看到白秋雨尋死時梨花帶雨的樣子之後,他再看白秋雨其他時候的樣子,就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然而他到底好麵子,不願意表現出自己不紳士的一麵,隻能把白秋雨帶到一邊,低聲安慰。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女知青宿舍裡,還有一個何美霞趴在窗邊,神色瘋狂地盯著兩人的位置。
她都聽見了,白秋雨和韓靖鵬在茅草屋裡睡過了!白秋雨才是那個真正的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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