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靜姝一邊跟著郝盈盈往深處走,一邊旁敲側擊地說道:“我還以為你在黑市跟彆人合夥呢,沒想到都是你一個人忙活。”
郝盈盈的身形頓了頓,說道:“之前有一個,後來發現人不咋地,我就自己單乾了。”
於靜姝知道這是和江青雲分開了,心底不由為郝盈盈的果斷點了個讚,然後問道:“你們這賣工業券,都是有專人負責的嗎?”
郝盈盈這才停下來,有些在意地問道:“怎麼?你要買工業券?現在才過完年,有門路的那些人都還沒開工呢,咱們黑市也不能憑空把工業券變出來。就是有,價格也比平時高不少,你要是不著急,不如再等一陣子。”
於靜姝衝著郝盈盈調皮地笑了笑,說道:“我可不缺工業券,不過今天你們這會來個冤大頭,找你們買工業券。”
“到了。”郝盈盈拉開一個窄窄的房門,讓於靜姝和霍旬一起進去,“有啥事進來再說吧,在外頭再叫人聽見。”
這屋子就是個臨時落腳點,除了有個燒煤球的小爐子和幾個板凳之外,就隻有一個馬勺和一個鋁製水壺,剩下什麼也沒有。
於靜姝坐在板凳上,才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
“你說劉寶山?我知道他,那小子他舅這陣子不是被抓起來了嗎,怎麼他還沒夾起尾巴做人呐!”郝盈盈在黑市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聽說了劉寶山的事也不算特彆驚訝,隻是有點好奇劉寶山和於靜姝有什麼過節。
於靜姝當然不可能說自己差點被人算計,還反將了劉寶山一軍,隻說這人在村子裡嘴巴不乾淨,四處調戲姑娘,“這種人我肯定是不會手軟的,他要是來買工業券,你就坑他一筆,比平時多出來的錢,我分你一半。”
“那敢情兒好,我實話說吧,這幾天在黑市可弄不著縫紉機,他要買隻能換工業券再去縣裡買,等會兒他來了,你看我怎麼敲他!”郝盈盈和於靜姝擠眉弄眼的,把一邊的霍旬忽略了個徹底。
她可不是白秋雨那種人,四處勾引彆人的對象,但凡知道哪個男的是有對象的,她郝盈盈可看都不多看一眼的。
然而這次霍旬卻難得地開口打聽道:“你們這是不是有個叫江青雲的,和劉寶山關係不錯?”
“你認識江青雲?”郝盈盈上下打量了一下霍旬,隨後撇了撇嘴,說道:“那你可離他遠點,他認識的街溜子可多著呢!你人高馬大的不怕,你旁邊這個可不行!”
看著人挺正派的,怎麼還和江青雲那個狗男人認識?
於·打架確實不太行·靜姝眨了眨眼睛,想起霍旬留在鄉下的真實目的,不由對劉寶山的關係網有了新的聯想。
這劉寶山……該不會是哪個敵特的下線吧?
三個人坐在小屋裡聊得正歡,外麵沒多遠的地方,白秋雨也來了黑市,偷偷找到了江青雲。
江青雲這段時間因為郝盈盈的疏遠正鬱悶著呢,看見白秋雨,那就是久旱逢甘霖。
他心裡還挺驕傲,心想著郝盈盈沒眼光,人家城裡這個嬌花似的白知青卻對他挺殷勤。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他優秀?
等他和城裡這個處了對象,看郝盈盈不後悔死!
然而他哪裡知道白秋雨早有對象了,來找他隻是因為村裡沒辦法發展魚塘了,所以才來鎮上養魚。
在見他之前,白秋雨還借著看病的由頭,去鎮醫院“偶遇”了一下另一個男配呢!
白秋雨也就對韓靖鵬還有點真心,對於其他男配,絕對是完完全全地出於滿足欲望和利用。
指望她真心喜歡哪個男人,那才是做夢!
不過有一句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白秋雨想算計彆人,身後卻有一個何美霞躲在暗處,偷偷摸摸地盯著她。
何美霞看著白秋雨和另一個長得不錯的男人相談甚歡,愈發覺得白秋雨惡心,陰沉沉地盯著兩人看了許久,心裡一動,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奔著糾察隊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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