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處的人發現大黃狗離自己越來越近,不由慌了神,沒等人和狗追到近前,就沉不住氣地從藏身處跳了出來,拔腿就跑。
潘成慶帶來的人立刻從兩麵包抄,一群人呈包圍之勢,追趕著凶手。
那人眼看著跑不出去,眼神一狠,端起手裡的槍瞄準了最前麵的霍旬。
這時大黃勇猛地撲了上去,把凶手撲了一個趔趄。
“砰!”
一顆子彈擦著霍旬的腹部飛了出去。
霍旬感覺腹部火辣辣地疼,卻沒有停下來,一個擒拿將凶手按倒在地,奪下他的武器一腳踢出老遠。
凶手被抓住了還在負隅頑抗,一張臉漲得通紅,被霍旬死死按在雪地裡,膝蓋頂著後背,才終於不動了。
潘成慶氣喘籲籲地趕過來,把凶手的帽子一把拽下來,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說道:“這小子好像是鎮上一個街流子,所裡這次出動抓人,應該是被他看見了。你們幾個,去搜一搜附近還有沒有人,沒有就先把他帶走!”
一群人又呼啦啦地在林子裡搜了半天,確定沒有其他罪犯了,這才把凶手拷上,帶出了樹林。
凶手攜帶的武器也被當作證物一起收走了。
潘成慶擺弄了幾下那把武器,了然地說道:“我就說民兵的東西都是有數的,怎麼可能隨便拿,原來是他自製的,怪不得隻打了兩回。這也多虧是單發的,換彈上膛費功夫,要不然咱們這次說不準就得有傷亡。”
說到這,潘成慶才注意到霍旬大衣破了個洞,衣服顏色也變深了,“你受傷了怎麼不早點說?快,去醫院!”
霍旬擺了擺手,“你們先走,讓村裡人看見我和派出所走得太近,不利於隱藏身份。”
見潘成慶不動彈,霍旬又加了一句,“皮外傷,不礙事。”
潘成慶這才押著人走了。
大黃發現霍旬受了傷,夾著尾巴在旁邊嗚嗚地叫,聽起來還怪可憐的。
於靜姝一直盯著林子裡的動靜,看見公安押著人出來了,就趕忙跑了出去。
“霍大哥呢?”
“還在林子裡。”潘成慶這人有時候心眼挺壞的,看於靜姝著急忙慌地跑出來,故作沉痛地說道:“你自己去看看吧!”
於靜姝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一頭紮進林子裡找霍旬去了。
霍旬低頭摸了會兒大黃的腦袋安撫住它,正準備往外走的時候,就被衝過來的小姑娘給抱住了。
“霍大哥!”
於靜姝聽見潘成慶的話,還以為霍旬怎麼樣了,衝進來的時候還怕會看見倒在血泊裡的霍旬,人還沒見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現在雖然看見霍旬好好的,眼淚卻止都止不住,斷線珠子似的往下掉,小手還拍打著霍旬的胸口,“你們都嚇唬我,我都快擔心死了!”
霍旬低頭看著梨花帶雨的小姑娘,心裡酥麻一片,嘴上卻可憐巴巴地說道:“阿姝,我受傷了。”
說完還皺著眉頭悶哼了一聲。
於靜姝動作一頓,連忙往後撤了一步,才看見霍旬受傷的腹部。
她也顧不上剛才被人戲弄有多生氣了,抬起手擦乾眼淚,就把霍旬的胳膊往自己肩膀上架,“霍大哥你彆用力,小心傷口,我扶你出去。”
霍旬舍不得打破這一切,任由於靜姝架著他的胳膊、摟著他的腰走出了樹林。
村裡人跑出來一看,可了不得。
“媽呀!霍旬讓壞蛋打著腎了!”
說得霍旬身體一僵,當場表演了一個醫學奇跡,抱起於靜姝就往老薛家跑,路過老鄉的時候還說了一句,“她暈血。”
“原來沒打著腎啊,那血咋來的?”
“可能是抓住那人的吧!”
於靜姝被人抱著跑了一大段路,看著霍旬健步如飛,小臉一沉,第一次叫了霍旬的大名。
“霍——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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