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靜姝坐在火車上,就開始思考怎麼對付於問春和陳繼芳了。
首先有一點她是很清楚的,那就是於問春和陳繼芳狼狽為奸這麼多年,剛被拘留的時候,肯定是不會出賣對方的。
畢竟這兩個人一起乾了這麼多壞事,出賣對方就是出賣自己,這就和以前的綠林盜匪聚義要遞投名狀是一個道理。
所以即便證據確鑿,於問春和陳繼芳也隻會對通奸的事供認不諱,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加害過原主的媽媽葉知秋。
但是想到葉知秋有那麼驚人的遺產,瀕死休克之前卻沒有把彆墅鑰匙和彆墅裡有什麼告訴唯一在場的於問春,於靜姝就覺得,即便沒證據,自己的猜測十有八九也是真的。
那麼想讓於問春和陳繼芳承認這一切……
就隻能靠詐了。
派出所審訊犯人都是分開審訊的,隻要利用信息差,讓於問春和陳繼芳互相猜忌,兩人就會陷入囚徒困境,恐懼和求生本能會讓他們想要做第一個自首的人,把對方推到主犯的位置。
一旦口子打開,漏出來的東西就會越來越多。
至於這個突破口,當然就是於承業。
既然於問春那麼謹慎,把陳繼芳和於承業放在鄉下,而他本人當時又有工作,必然是不可能天天在陳繼芳身邊的。
以於問春小肚雞腸又多疑的性子,沒人提還好,一旦有人提起那段時間,並且不斷地暗示於承業和他長得一點都不像……
他不疑神疑鬼才怪呢!
男人最恨的事,就是彆人給他戴綠帽子。
尤其是戴了綠帽還幫彆人養大了兒子,更是奇恥大辱。
程望舒看於靜姝一直坐著發呆不說話,以為她和霍旬分開心情不好,於是問道:“你晚上吃飯了嗎?要不我去看看餐車這會兒還有沒有吃的?”
於靜姝回過神來,忙擺手說道:“不用忙,我們在站外的飯店吃過了。你要是餓了,我包裡還有吃的,這會兒餐車估計不能有人了。”
她自己就帶了一個行李箱,霍旬卻給她帶了一大兜子吃的。
“我也不餓。”程望舒看著於靜姝那張嬌豔的臉,再聯想起霍旬那硬邦邦的樣兒,不由覺得這事挺稀罕,半是打聽半是調侃地問道:“你和那小子怎麼認識的?”
平時彆的戰友叫霍旬不是叫本名,就是叫“頭兒”,隻有程望舒叫他“那小子”。
於靜姝回想了一下書裡的時間線,對了一下年齡,才發現程望舒比霍旬還大一歲呢!
在書裡,程望舒也是被領導操心婚事的大齡青年之一,一心撲在事業上,到了二十六歲還沒個對象,領導和家人都愁得要命,爭先恐後地給她介紹。
但程望舒的領導認識的都是什麼人?必然都是和軍隊有關的人,女同誌裡可能還有文工團女兵、護士之類的,男同誌卻基本都是軍人。
程望舒要是喜歡同行,早就脫單了,何必等到現在?
所以領導們最終都是铩羽而歸。
而程望舒家親戚倒是給她介紹過幾個她感興趣的,結果不是人家嫌她工作太忙,不能相夫教子,就是程望舒真的太忙,連相親見麵都沒趕上錯過去了。
最搞笑的是,其中還有一個相親對象,覺得程望舒在東北當兵,宮寒不好生孩子!
於靜姝想起這個劇情就忍不住翻白眼。
啊是是是!女英雄在你們村兒都沒人要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