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還能坑一個人渣男配,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這,於靜姝轉了轉眼珠,對葉廷謙說道:“二舅舅,依我看,這件事咱們還是得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你是說,讓於問春以為是我回了上海,報複他才執意要起訴的?”葉廷謙雖然不愛搞什麼陰謀詭計,但他腦子快,彆人一給提示,他就能聽明白。
“沒錯,這樣於問春就會把我當成法庭上翻供的救命稻草。他和陳繼芳文化程度都不是很高,一個隻上到高一,一個才小學畢業,對法律沒那麼了解。如果於問春覺得我會看在父女之情的份上幫他,那我給他聘請法律顧問,不就順理成章了嗎?”
這時候的律師業務還沒恢複,法院通常也不會公開審理案件,一般都是派人協助公安一起處理。
但懂法律的人卻還是存在的,他們雖然不能替當事人辯護,卻能指導當事人在受審時的應答技巧,如何最大程度地逃避懲罰。
當然了,於靜姝要聘請的這個……完全是反向操作。
於靜姝計劃的第一步,就是扮演一個在父親和舅舅之間左右搖擺,不知如何抉擇的迷茫少女。
下鄉之前她和於問春雖然也鬨過,可卻沒撕破臉,也沒要對方的命。
於問春這種觀念老套的人,沒準還以為天底下所有女人都需要有個娘家爹撐腰呢!
隻要她順著於問春的想法,扮演好這個角色,裝作被於問春的虛假父愛迷惑住,那麼給他花錢請法律顧問也就不會引人懷疑了。
到時候,她不方便忽悠於問春的,就讓法律顧問去忽悠,於問春對法律又不是很了解,上當隻不過是早晚的事。
葉廷謙歎了口氣,說道:“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隻可惜舅舅這些年沒能在你身邊保護你……你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舅舅都配合你。”
於靜姝見葉廷謙不反對,這才把計劃和盤托出。
第二天,葉廷謙就率先來到了派出所,申請探視於問春。
一見麵,他就劈頭蓋臉地把於問春罵了一頓,由於這些年他確實對小妹的死以及外甥女的遭遇深感痛心,所以這頓臭罵雖然是演戲,卻也是真情實感的。
連派出所的公安看見了,都沒有絲毫的懷疑。
葉廷謙還是被公安連拉帶拽給送出去的,臨走前還指著於問春的鼻子,說自己絕不會放過他。
有這麼一場鋪墊,下午於靜姝去探望於問春的時候,一切自然就順利多了。
她剛到探視的房間,就被於問春殷切的目光盯住了。
“靜姝,你要相信爸爸,爸爸心裡最愛的就是你和你媽媽,咱們父女兩個,才是天底下最親的人,你可不能幫著外姓人,反過來把親生父親推進火坑啊!”
於靜姝聽著這些虛情假意的鬼話,心裡冷笑,麵上卻裝出一副不知所措地樣子,怯生生地說道:“爸爸……我該怎麼辦啊?我突然就被接到了上海,一回來就聽說你和陳阿姨被抓了……你和陳阿姨做了什麼事呀?”
那神態真是純潔又懵懂,像極了不諳世事的少女。
於問春看她這樣,眼中爆發出一道亮光,雙手緊握著接見室窗口的鐵欄杆,近乎病態地貼近窗口上的玻璃,急切地說道:“你告訴公安,那些遺產你不追究了,再偷偷去你二舅那裡……”
說到這,於問春偷偷看了看後麵,示意於靜姝湊近點。
於靜姝忍著惡心湊過去,就聽見他小聲說道:“去你二舅那,套一套他的話,看看他拿到了什麼證據,想辦法把證據毀了,知道嗎?靜姝,隻要你辦好了這件事,爸爸就會疼你,一輩子給你撐腰。”
幾句話,聽得於靜姝宛如看見蛆蟲一般,幾欲作嘔。
她低下頭,揉了揉眼睛,仿佛哭了似的,說出去的話卻一下子把於問春推回了地獄。
“可是爸爸,舅舅說證據都交給公安了,還說什麼要是重婚罪,你和媽媽的婚姻就不成立,媽媽的遺產他就有資格追究……”
言下之意,放棄嫁妝和毀證據是不可能了。
於問春要選,也隻能從她給的選項中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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