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徐逸春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不合法,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派出所會出動這麼多人來抓他!
彆人乾壞事出師未捷,頂多算個犯罪未遂或者犯罪中止,怎麼到他這,就成了有敵特嫌疑了?
徐逸春就是平時再怎麼蔫壞,此刻也嚇得要尿褲子了。
“公安同誌,我真的沒有協助敵特做事,我買這些藥,隻是、隻是為了讓彆人沒辦法跟我競爭工農兵大學生名額。”
徐逸春能這麼痛快招供,也是因為破窗效應。
要是派出所一開始指控他投毒,而不是勾結敵特,恐怕他也不會這麼急著招出自己的全部目的。
現在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敵特,徐逸春自然是毫無保留,把知道的都招了。
其實徐逸春在這次抓捕中,隻能算是最小的一條魚,他能被抓住,還真有一定運氣成分。
原來,霍旬幾人這陣子,盯上了村裡的老知青於魯,調查之後發現,這個人的行跡十分可疑。
於是霍旬幾人就順藤摸瓜,盯了於魯許多天。
最後竟然發現這個人在村裡還發展了一些隱秘的勢力!
於魯在村子裡,利用有成癮性的藥物,控製了三名老知青,讓他們為他辦事。
而於魯自己,也借著談戀愛的機會,和保管員一家搭上了關係。
保管員管理著大隊的倉庫,村裡很多涉及財物的風吹草動,都是他最先知道。
而於魯就是借著這層關係,打探到了不少情報,有一次還因為無意間發現了二隊小隊長,也就是劉寶山他爸貪了大隊裡的東西,拿著這個把柄恩威並施,和劉寶山一家拉上了關係。
細查下來,劉寶山被拉進這個組織,還是於魯的手筆。
隻是劉寶山做的事是瞞著家裡人的,他本人又很快就被滅口,派出所才沒能立刻調查到於魯的身上。
霍旬也是排查了劉寶山的人際關係,花了不少精力,才終於把於魯揪了出來。
……
潘成慶的辦公區裡,霍旬把一份詳細的報告推到潘成慶麵前,說道:“這個你上報的時候應該用得上,於魯是因為最近工農兵大學生名額的事,覺得自己可以利用部分知青急於回城的心理,才聯係上了那個叫徐逸春的知青。”
“這些人,為了逃避勞動真是什麼都乾得出來!”潘成慶歎了口氣,“本來這兩天盯著這小子,就是希望他能懸崖勒馬,誰成想他最後還是決定害人!”
說著,潘成慶也甩了一份口供給霍旬,“你看看這小子招供的,要是咱們沒查到於魯頭上,真讓這徐逸春得手了,沒準以後整個村子都得被攻陷!”
霍旬雖然知道徐逸春從鎮醫院一個大夫手裡拿了不少有成癮性的藥物,但這事也是通過跟蹤於魯間接知道的,醫院裡發生的那一幕,他反而恰巧沒有看見。
他拿起那份口供,看了一眼,挑眉說道:“徐逸春是打算用成癮的藥物控製其他知青,用迷情藥算計大隊長家的女兒?”
“是啊!”潘成慶罵了一句,“狗東西,還整個雙重保險!一麵想讓其他知青喝下汽水,從此上癮,一麵還想著用下三濫的手段把大隊長家的女兒拿下,讓大隊長為了女兒,也得推薦他!”
想到這,潘成慶還有點後怕。
“知青院的那些學生哪懂什麼藥品,就算知道自己上癮了,恐怕也猜不到是什麼藥,一旦讓徐逸春得手,從此以後還不對他言聽計從?到時候他倒是一拍屁股上大學了,給於魯留下一堆下線!”
霍旬聽潘成慶抱怨完,才問道:“鎮醫院那個大夫審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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