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天不能碰冷水吧?”霍旬接過洗衣盆,篤定地說道。
於靜姝轉過頭,嘟囔了一句,“眼睛怎麼那麼尖啊……”
倒不是於靜姝多會心疼男人,隻是她今天要洗的不是彆的東西,是她換下來的內褲。
兩個人還談著戀愛呢,她總不好讓人家給她洗貼身的衣服吧!
可是帶血的衣服,還真就是得用冷水洗,否則就會留印子,洗不乾淨。
於靜姝不想讓霍旬幫她洗,霍旬卻堅持不讓她碰冷水,加上姨媽期女孩子本來就有點煩躁,一來二去的,給於靜姝說煩了,炸毛小貓似的說道:“我的內褲你也要洗嗎?”
霍旬沒想到於靜姝要洗的是這個,愣了一下,後知後覺地有點臉紅。
半晌,悶著聲音說道:“要洗。”
於靜姝有些震驚地看向霍旬,心想:
這是這個年代的男人會說的話嗎?
霍旬怕自己被誤會成變態大色狼,不太自在地解釋了一句,“咳!我聽說這個時候碰冷水會肚子疼。”
於靜姝也有點尷尬,板著小臉說道:“那……是你自己要洗的,一會兒可不許抱怨。”
雖說霍旬確實和其他男人不太一樣,但於靜姝也不敢保證,讓他親手洗的時候,他會不會嫌棄女人的經血。
畢竟這個年代,大家都避諱,沒結過婚的男人可能二十幾年裡,從來都沒見過什麼帶血的內褲,更彆提親手去洗了。
好在霍旬跟著於靜姝進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隻是拿著那塊比他手掌大不了多少的三角形布料看了一眼,在意地問道:“流血的時候,會疼嗎?”
其實霍旬這種在部隊待過的人,怎麼可能會怕血呢?
在他看來,那些看見老婆帶血內褲就大驚小怪的男人,多多少少是有點矯情。
都是血,沾彆的地方就能洗,沾褲子上就不行了?
哪來那麼多規矩?
不過霍旬忘了一點,那就是這個時候大多數的男人,根本不用自己洗衣服,更彆提洗彆人的衣服。
於靜姝坐在床邊,看著高大的男人彎著腰,搓洗著那一小塊布料,心跳莫名地漏了兩拍。
“也分人吧,有的人會很疼,也有隻是第一天疼的。我還算好的,基本不會疼,隻是膝蓋會有點酸,還容易犯困。”
霍旬聽見於靜姝的話,心裡鬆了一口氣。
不疼就好。
不然一個月好幾天,還真是有的受的。
在這方麵,霍旬覺得,也許女人是比男人更勇敢更堅韌的存在。
畢竟要是讓他一個月有六七天持續流血,他的心情可能根本沒辦法像阿姝這麼平和。
霍旬洗完了手裡的東西,低頭又看見角落裡柳條編的臟衣簍裡還有換下來的床單和褲子,想了想,去換了一盆水,把臟衣簍裡的衣服也順手洗了。
於靜姝拄著下巴看著他洗衣服,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起了閒話。
“李奶奶家負責的那塊五等田,好像還沒種呢,我聽村裡人說,五等田都是靠近山頂的地,收成最不好,也不知道李奶奶今年想種什麼。”
霍旬大手一用力,輕輕鬆鬆把床單擰乾,抬頭說道:“過幾天砌完了承重牆,我和猴子他們去把那塊地種上。那塊地種了兩年苞米,今年該種黃豆了。總共也就兩畝多地,忙不了一天就能種完。那塊地附近有不少毛櫻桃,最近也該有熟的了,到時候給你摘回來吃。”
於靜姝聽見這話,來了興致。
“毛櫻桃?是不是可以做果醬?霍大哥,我也想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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