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於靜姝還覺得,自己和郝盈盈認識,周圍的人都能看出來,貿然幫她說太多話,可能會適得其反。
但現在江青雲自己送上門來,她就可以順水推舟,不必再客氣了。
於是說道:“果然像你這種沒用的窩囊廢,就是會像瘋狗一樣,胡亂攀咬彆人。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於靜姝平時都在哪花錢,我想買什麼,還用得著特地去黑市?”
於靜姝表情高傲得很,可周圍的人卻覺得她的話沒什麼毛病。
尤其是副業隊的人,都指著於靜姝這棵搖錢樹呢,更不可能允許彆人往她身上潑臟水。
於是紛紛開始指責江青雲。
“這癟犢子編瞎話還編成套了!我們村小於知青連省城的那個什麼華僑商店都去過,人家平時吃得用得那都是進口貨,誰稀罕去黑市呀!”
“就是,你當是你自個兒呢,看見塊肉就走不動了!”
“再說了,人家對象就是運輸隊的,想吃啥不能給帶回來?編瞎話也編個靠譜的吧!”
就連那個因為相機膠卷動不動就和於靜姝打嘴仗的助理,這時候也和胡導演說道:“胡導,我看這小子就是編瞎話造謠的。於靜姝那次去華僑商店咱們都看見了,就她那暴脾氣,要是去黑市,不早和二流子打起來了?”
聽得於靜姝直接翻了個白眼。
不就是弄壞一卷膠卷嗎?再說她當時都賠給他一卷新的了,這男的怎麼這麼記仇?
說得好像她是隨時會動手打人的暴徒一樣!
要不是前半段說得還像人話,她今天非得和他互相diss三百回合再說!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幾乎把郝盈盈的嫌疑洗脫了,誰成想這回江青雲徹底豁出去了,直接說道:“郝盈盈以前就是和我一起在黑市賣東西的,我們兩個還談過對象!結果我出了意外,胳膊骨折乾不了活兒了,她就嫌我不能掙錢,把我給踹了!”
說罷,他直接威脅起胡導演來,“胡導演,你們要是用這種始亂終棄、嫌貧愛富的女人拍電影,明天我就去各村各鎮,拿著大喇叭,把這事宣揚出去!”
這會兒被架到一邊的馬誌海也緩過勁兒來了,一雙眼睛怨毒地瞪著郝盈盈,惡狠狠地說道:“我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賤貨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兩個男的一個站在胡導演對麵,一個站在人群邊緣,搞得郝盈盈一時都不知道該先打誰好了。
畢竟打江青雲,那就是貼著導演的臉行凶,打馬誌海這會兒又太遠打不著。
正當郝盈盈左右為難的時候,大隊長趕了過來。
大隊長這段時間本來都打算擺爛了,但前段時間因為副業隊的事和彆的村鬨了一場,最近村裡又來了個拍電影的,多掙了不少錢,以至於他想躺也躺不平了。
於是聽說村裡出事,就先把他弟打發過來,維持一下秩序,自己忙完手頭的事,就緊趕慢趕地過來了。
他心想著看看是哪個喪良心的這個時候來鬨事,結果一看見江青雲的臉,頓時就覺得有點熟悉,手指著江青雲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想起他是誰。
“你不是那個……那個、那個……噢!上回讓派出所抓起來的那個黑市販子!”
村裡民兵隊長的媳婦王桂花平時最愛打聽這些,嘴又不嚴,一聽見大隊長這話,立刻說道:“哎呀媽呀!那不就是和白秋雨有一腿的那個男的嘛!”
劇組的人和鄉親們頓時都炸開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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