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間發生的種種,魏金銘在收到於靜姝的信之後,也用比較隱晦的措辭,給於靜姝寫了回信。
於靜姝看過信後,才恍然大悟。
這段時間黑市的風口,恐怕也與之後的政策有關。
畢竟改革開放以後,個體戶經營也變得合法了,現在風口有所放寬,也在情理當中。
很多條例的施行,其實都有潛在的試行階段,隻是不夠敏銳的人,很難立刻察覺罷了。
知道於承業並沒有提前作死,於靜姝心底鬆了一口氣,悶頭設計縮褶繡圖紙去了。
副業隊最近已經能夠熟練地做一些中級的訂單了,收入也有很大幅度的提升,於靜姝也想儘量提高她們的技術。
相處了這麼久,於靜姝和副業隊的婦女們已經算是比較親近了。
不過她之所以致力於教會這些人,也並不是完全沒有私心。
她早晚還是要回城的,而且改革開放以後,做生意也不一定需要依賴副業隊這樣一個公有的組織了,到時候外貿局有了更多更大的生意,是否還會在意利業村的這點外彙,也不好說。
也就是說,於靜姝回城之後,副業隊還能獨立存在多久,還是個未知數。
到時候如果她想自己開服裝廠,高端線做一些手工成衣,那麼副業隊這些人就是現成的、技術過關又信得過的優秀員工。
以她們的交情,於靜姝邀請她們為廠裡工作,十有八九不會被拒絕。
雖然中間可能會有一部分人,即便受到於靜姝的用心培養,也不會真心感激,但總體來說,副業隊的大多數人本性還是比較好的。
而且於靜姝對自己有信心,那些願意跟著她一起乾的人,隻有多掙錢的份,所以也並不覺得自己此刻的想法,有多麼“居心叵測”。
畢竟穿越前,她還算是個比較有良心的老板,走的也是雙贏的路線,倒不至於唯利是圖到壓榨員工的程度。
不過於靜姝現在背後有那麼多資產,與其說她想做生意是為了錢,不如說她是想有點自己的事業。
養尊處優、無憂無慮的生活固然好,但永遠一成不變,時間久了也是很乏味的。
於靜姝想著未來的計劃,一筆一劃地在紙上勾畫著縮褶繡的樣式,與此同時,霍旬幾人的任務,也有了新的進展。
他們終於發現了可以透露電報內容的目標。
鎮裡的敵特沉寂了幾個月,終於有人按捺不住露了頭,被霍旬幾人察覺了異常。
於是當天,在這個人走路的時候,就有兩個派出所公安從他身邊經過,嘴裡還討論著最近的案子。
“唉!你說這人就乾抓抓不完了,縣裡最近又逮住一個。”
“依我說,這是好事,他們偷傳的電報不是說了嗎,要放棄村裡和鎮裡的那些人。咱們分到這麼個小破地方,本來就應該辦點民事案件就行了,哪成想這一天天的,全是危險的活兒!要是縣裡那些人真的把咱們鎮上的這些給放棄了,我估計他們以後也就再也不會乾傷天害理的事了,咱們活兒還能輕鬆點……”
兩個公安說著一些帶有暗示性,但卻又仿佛有所遮掩的話,從那名敵特身邊經過,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愈發讓敵特驚疑不定。
縣裡要放棄村鎮裡的什麼?
這些公安最近辦過最危險的事,不就是抓他組織裡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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