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靜姝臉頰發燙,把自己的腳抽回去,紅著臉嘟囔,“你乾嘛呀?”
“感覺你哪裡都長得很小。”霍旬想起剛才托在手上的小腳丫,莫名地覺得可愛。
然而這句話聽在於靜姝耳朵裡,卻不是什麼好話。
她語氣有點危險地反問,“哪裡都很小?”
說著還往霍旬身前湊了湊。
霍旬視線往下瞟了一眼,喉結滾動了一下,“不是說那個,那個……剛剛好。”
“哼!算你識相!”於靜姝回到自己的位置,氣哼哼地把被子蓋到了下巴尖兒。
霍旬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了滿懷,像個大狗狗似的討食,“我這麼誠實,有沒有獎勵?”
“你去把門鎖上。”於靜姝兩隻水汪汪的桃花眼望著霍旬,故意使壞說道:“我帶你去釣魚。”
霍旬聽了前半句話還挺興奮,結果熱情剛來就被後半句話一瓢水給澆滅了。
如果他頭上有兩隻獸耳,此刻恐怕已經耷拉下來了。
不過於靜姝的話,他當然還是會聽的,所以還是下去把門給閂上了。
於靜姝拉著霍旬的手,帶他進了家園,欣賞了一會兒某人欲求不滿的表情,才湊到霍旬耳邊,問道:“霍大哥,你好不好奇彆墅裡的臥室是什麼樣啊?”
霍旬把準備好的魚竿扔到了一邊,一把抱起於靜姝,頭也不回地就往彆墅裡走了。
步伐甚至還帶著一股打敗釣魚活動的雄赳赳氣昂昂。
……
與於靜姝和霍旬這邊不同,此時此刻,於承業在牢房裡,既絕望又怨憤。
他不敢驚動看守人員,隻能一個人縮在角落裡低聲咒罵。
“該死的於靜姝,要不是她找了魏金銘替她催債,老子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魏金銘那個老東西也不守諾言,我為他辦事,他最後卻出賣我!”
過了一會兒,於承業又開始怨恨起命運不公,“我馬上就要發大財了,乾完這一票,我就能翻身,為什麼這幫條子就特麼不能晚點來!”
總而言之,悔過是完全沒有的,哪怕有錯,也得完全推到其他人和命運的身上。
於承業想著這些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於靜姝不委托彆人催債,他可是一分錢也不打算還的。
而且他自己每次想起於靜姝的時候,也從沒有反思過自己從前毆打原主,下死手的事有什麼不對,更沒有覺得自己揮霍彆人母親的財產有什麼可良心不安的。
隻會一味地怨恨於靜姝“趕儘殺絕”,並且發願賭咒“有機會一定要讓於靜姝好看”。
即便最後這一次倒賣黃金的大買賣,完全是為了自己以後的榮華富貴,可一旦進了局子,他還是下意識地把自己受的苦全都歸罪到了於靜姝的身上,要不是他最後一次還錢的時間實在和這次的買賣對不上,還會加重他的罪名,於承業沒準還要給於靜姝製造一點麻煩。
可最後他還是因為怕死,沒有把從前做過的事說出來,隻能在無人的時候,無能狂怒。
不過事實證明,於承業還是把無期想得太簡單了。
他忘記了監獄裡不僅隻有他一個人,在這裡,比段嘉祥還窮凶極惡的“大哥”,可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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