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靜姝聽見聲音,一開始還有點懵,反應過來之後,臉頰就有些發燙。
她縮在霍旬懷裡,假裝沒醒,但裝睡卻裝得不太像,睫毛都在不自覺地顫抖。
霍旬發現她醒了卻在裝睡,就低頭在她的臉上印下一個又一個輕吻,又時不時去吻她顫抖的睫毛,用沒來得及刮掉的青色胡茬,去輕輕地蹭她的臉頰。
於靜姝沒繃住,噗嗤一聲笑了,睜開眼睛用手去推霍旬的胸口,“你乾嘛呀?快去把胡子刮了!”
霍旬用拇指蹭了蹭於靜姝的眼角,說道:“等會兒再去,先看看你和孩子。”
他低頭用手掌小心地罩住於靜姝的小腹,心裡和離開家時做了一下比較,“她好像長大了不少。”
儘管這時候幾乎沒什麼查嬰兒性彆的途徑,霍旬還是堅信於靜姝肚子裡的,是個可愛的小女孩。
“是啊,有的時候還能感覺到她在肚子裡動呢。”於靜姝的臉比懷孕前圓潤了一些,加上她膚色又白,此刻愛憐地看向自己的小腹,在昏黃的燈光下,整個人美得像一幅古典油畫。
那一刻,霍旬就明白了自己為何歸心似箭。
因為於靜姝和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心靈歸處。
“阿姝,軍區這段時間不會有太緊急的任務了,我會留在家裡陪你,不會再讓你一個人擔驚受怕了。”
“我知道,快去打理一下吧,你坐了這麼長時間的火車,都沒怎麼合眼吧?趕緊洗漱完好回來躺著。”於靜姝在霍旬的下巴上吻了一下,催促他去洗漱。
霍旬這才依依不舍地洗漱去了,仿佛少看一眼媳婦就是吃了多大的虧一樣。
等他洗漱回來,於靜姝已經把靠外的位置讓了出來。
霍旬掀開被子,躺在於靜姝身邊,第一時間就把於靜姝圈在了懷裡。
“我一個多月沒回來,你是不是擔心了?”
“你在戰場上,我能不擔心嗎?”於靜姝不假思索地回答完,又說道:“而且邊境那邊通信又困難,你寫一封信,快二十天才能送到,又沒辦法電話聯係,我連你在外麵過得怎麼樣都不知道……”
按理說,於靜姝說得都是抱怨的話,而且現在霍旬都回來了,再說這些顯然也沒什麼實際意義,但霍旬聽於靜姝說著這些,心裡卻暖融融的。
愛一個人,哪怕兩人在一起時做得是無用的事,過程也是快樂的。
霍旬親昵地用臉頰蹭了蹭於靜姝的頭發,說道:“每次休整的時候,我都給你寫了信,等過幾天剩下的信到了,我陪你一起看。”
“那怎麼行呢?”於靜姝小臉繃得像一回事似的,“那是寫給我的信,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
“侵犯隱私?”霍旬的目光深了深,使壞地撓了撓於靜姝的癢癢肉,“我侵犯的隱私還少嗎?”
“彆鬨……”
大概是孕期激素的原因,霍旬一使壞,於靜姝的臉就不由自主地紅了,雙眼也像含著一汪水似的,看著可憐兮兮的,卻讓人忍不住想接著欺負。
霍旬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怕傷到於靜姝,身體有些僵硬地挪開了一截,沒敢再去看於靜姝那張嬌豔欲滴的臉。
於靜姝的眼睛遊移了一下,小手順著被子伸了進去。
她紅著臉,小聲地說道:“已經四個多月了,不用忍到這種地步,你……小心一點就好。”
霍旬這回是徹底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