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靜姝的目的並不是刁難護士,雖然戒指被拿走,護士也有責任,但於靜姝猜測,如果胡醫生把白秋雨的話當真了,那麼他應該不會把真相透露給和他非親非故的護士。
畢竟空間這種寶貝,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人分好處,一般人不會這麼大方。
果然護士被於靜姝指責了之後,立刻就把責任推卸給了罪魁禍首。
“戒指不是我拿過來的,大家的物品我都放進了儲物櫃,我們進來的時候,房間裡隻有胡醫生和白秋雨,東西肯定是……”
護士看了胡醫生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白秋雨再怎麼瘋,也是受醫院看管的病人,根本沒機會跑去護士工作的辦公室偷儲物櫃的東西。
現在既然戒指在她手上,那麼偷拿戒指的人隻可能去胡醫生。
雖然護士也不清楚胡醫生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事實就擺在那裡,她也找不出第二種解釋。
胡醫生麵對眾多質疑的目光,一時間大腦空白,根本想不出搪塞的理由。
“我……”
胡醫生下意識看向滿手是血的白秋雨,推脫道:“我隻是想回來的時候順便幫大家取回隨身物品,沒想到路過病房的時候,卻發現她突然發作,情急之下衝進病房急救……手裡的東西才被她趁亂搶走了。”
這時一位老師神色有些緊張地說道:“她還搶走了什麼東西?”
看起來,這位老師也有些擔心自己的隨身物品被損壞。
“沒有。”胡醫生連忙解釋道。
於靜姝往前走了一步,臉色不太好地說道:“既然如此,還請您把取回的物品先歸還給大家吧!我想大家誰也不想再冒損失財物的風險了。”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非常不善,但又不像是蒙受了巨大損失的樣子。
胡醫生審視良久,肩膀驟然垮了下來。
一個人如果真的損失了白秋雨所說的那種寶貝,是不可能保持冷靜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白秋雨在撒謊!
那個戒指確實隻是一件遺物罷了。
這個瘋子竟然擺了他一道!
胡醫生心裡氣得要死,卻沒地方發泄火氣。
而且於靜姝的話,也給他出了個難題。
“我是在打開儲物櫃的時候聽見尖叫聲才跑過來的,當時、當時隻來得及拿了這枚戒指。”
胡醫生是硬著頭皮說完這句話的。
他自己也清楚這個前後矛盾的解釋根本沒人會信。
病房的門大開著,白秋雨被注射了藥物此刻正處於半昏迷狀態,一群護士和心理係的老師,都用懷疑、震驚又鄙夷的目光看著胡醫生,使得周圍的氣氛既安靜又尷尬。
良久,於靜姝才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實在不明白,毀掉我外婆的遺物對您來說有什麼好處,以至於協助白秋雨,千裡迢迢地把我引到這裡來。”
胡醫生臉上掛不住,強辯道:“我知道你蒙受了損失,心裡難過,但這件事確實是個意外。”
“意外?”於靜姝抱著手臂,看向胡醫生,“白秋雨不是普通的病人,她有前科,想必她入院之前,派出所也和貴院有過交接,難道貴院不知道,她曾在派出所交待過,自己試圖偷竊過我的戒指嗎?她知道我是我外婆帶大的,知道毀掉她的遺物會對我造成很大傷害!”
眼看著於靜姝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係裡的一位女老師趕緊走過來,把她拉到身邊安撫,“小於同學,我知道你現在很傷心,但情緒太過激動不利於你自己的身體,你還是先冷靜一下。”
另一位老師走到護士身邊,低聲詢問,“能不能請你們把戒指從病人的手裡拿下來,看看還有沒有修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