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霍旬還是將於靜姝送到了辦理國際航班手續的地方。
這時候還沒有嚴格的安檢,機場內部管理也相對鬆散,霍旬幫於靜姝把行李搬到辦理登機手續的櫃台,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霍旬知道他的阿姝不是籠中鳥,注定要在更廣闊的天地翱翔。
所以這種短暫的分彆以後隻會多,不會少。
他也要有所適應。
畢竟阿姝不是那種會天天在家等著他歸來的類型。
而這也正是他喜歡她的無數原因裡的一個。
另一邊,於靜姝目送霍旬離開後,看著比起後世要簡陋得多的櫃台,有點好奇國際航班的頭等艙是什麼樣子。
機場人員給於靜姝做登機的時候,隻詢問了一些基本信息,等到托運行李的時候,才問了一句,“請問行李箱裡都帶了什麼物品?”
可見這時候的安檢有多麼簡單。
於靜姝甚至覺得這根本不算安檢。
畢竟她穿越前坐飛機,拿登機牌、辦托運和安檢通常不是一起完成的。
不過每個年代都有每個年代的特色,七八十年代的時候,飛機上還沒有發生過什麼惡性事件,大家對此沒有警惕性也實屬正常。
加上這個年代的飛機票貴得嚇人,即便是國內航班也要七十到九十元不等,不是普通人會乘坐的交通工具,機場人員一般也不會懷疑乘客裡有什麼搶劫犯。
“衣服、首飾、錢、還有一部分化妝品和證件。”
於靜姝說這些的時候,眼睜睜看著前麵一個人從包裡拿出一個巨大的水杯,擰開之後裡麵還有滿滿的茶水。
那一刻,於靜姝都有點為自己過去在機場被扣下的神仙水而感到不忿。
幾十年而已,怎麼差距就這麼大了?
於靜姝勉強把目光從那一大杯茶水上收回來,從機場人員手裡接過登機牌和托運行李的憑證,拎著提包,跟著人群一起往登機的通道走了。
目前雖然改革開放了,但有經濟實力出國的人仍舊不多,於靜姝坐上頭等艙的座位時,整個頭等艙隻有零零星星幾個人。
這時候的頭等艙還和後世的頭等艙有些區彆,內部的布局有些像歐洲一些火車上提供的豪華包廂,隻是中間的過道,以及每排座位之間的間隔比經濟艙更寬,可以舒展四肢、放倒靠背休息而已。
於靜姝買這張票的時候,還享受了一點折扣,花了九百多塊錢,如果按照機票原價,乘坐頭等艙從國內飛到歐洲,可能是一個普通工人三年多的收入。
可想而知,這年頭對於老百姓來說,出國是多麼遙不可及的事。
像於靜姝這種,開了一家私人企業,就出錢帶著一群高管到法國看時裝秀的,更是聞所未聞。
畢竟這麼一來一回的,機票、酒店、門票錢加在一起,可能都有兩萬塊了。
小一點的公司根本消費不起。
於靜姝在頭等艙環顧了一圈,沒有特彆驚喜,也沒有特彆失望,確定登機口已經關閉,沒人會坐在自己旁邊之後,就從包裡拿出一個真絲眼罩,準備在飛機上休息一會兒了。
她坐飛機的時候喜歡睡覺。
很快,飛機就起飛了。
於靜姝忍著耳朵的輕微疼痛,等到飛機逐漸平穩,才緩緩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