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戰友不像霍旬，耳濡目染地還知道一些服裝界的事，此刻不由麵麵相覷。
霍旬隻好解釋道：“我媳婦還有一個更貴的品牌，在國外賣得很好，我懷疑那些人想偷的是這個貴牌子的設計圖。”
“噢……”
幾個戰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互相擠眉弄眼。
這話聽著咋這麼像是在顯擺他媳婦呢？
一個戰友問霍旬，“嫂子那個什麼高端品牌，最近也要出新圖紙了嗎？這些人既然計劃這麼周密，肯定是知道了什麼內情吧？”
“看樣子他們是通過某種渠道知道了一些內部消息，但消息的來源卻不夠準確。”霍旬說道。
“要是這樣的話，嫂子的公司這是出了內鬼了呀！嫂子最近有沒有處分哪個員工啊？”
霍旬一時也有點想不通，“阿姝對員工一向很不錯，能接觸到設計圖的員工，工資和獎金也普遍偏高，按理說是沒那麼容易收買的……”
然而霍旬自己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道：“阿姝前段時間確實解雇了一些人，隻不過那些人是在深圳那邊的服裝廠工作的，而且都因為偷竊被拘留了，過幾天判完了就該送到監獄去了。”
“如果那些人圖得真的是很大的利益，大費周章派一個人去深圳那邊探監也不是不可能，小偷也不是重刑犯，想進去探視還是比較容易的。”
霍旬當即開始給幾個戰友分配任務。
“你打電話去那邊的派出所問一下，看看最近有沒有人去探視那幾個被開除的工人。”
“你去和那幾個女同誌對接，看看能不能查到可疑的服裝廠。”
“你和保安部的人一起在附近走訪，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兩個目擊者。”
幾個戰友都看向霍旬，霍旬又說道：“我得去查一查，最近來中國的外國人裡，有哪些停留到現在還沒走。”
幾人這才開始分頭行動。
……
很快，第一個戰友就打聽到了派出所那邊的消息，“派出所那邊說了，前段時間確實有個穿著挺講究的男人去探視了那幾個工人，他們接待的時候，聽那個人講話，還覺得那人的發音挺奇怪的，說話一頓一頓的，不像個中國人。”
“有登記姓名嗎？”霍旬一邊核對著自己找到的名單，一邊問道。
“登記了，但是這種登記又不真的查戶口，那個人登記的名字看起來也不是真的。不過我聽派出所那邊學那個人說話的樣子，倒像是個會說漢語的日本人。”霍旬戰友有些好奇地看了霍旬一眼，問道：“嫂子那個時裝店真有那麼厲害？我看這好像是個外國的商業間諜呀！”
霍旬有點得意地挑了一下眉毛，“我媳婦做生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戰友：“……”
嫂子厲害又不是你厲害，你可以不用這麼得意的。
不過霍旬也隻是想起於靜姝才高興了那麼一會兒，很快就嚴肅起臉色說道：“我媳婦在巴黎的時候，確實得罪過兩個日本人。其中有一個現在應該是出不來，但另一個身敗名裂的，還是有機會出來報複的。”
“這些小日本兒……”霍旬的戰友忍不住罵了一句，隨後看著名單問道：“他來中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