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親自……雕刻的簪子……雕刻了很久……你戴給我看……好不好……”
他看池虞沒有動,便又道:“孤保證……絕對會醒著……等你回來……”
池虞這才起身,腳步慌張地去找那隻簪子。
蕭景珩看著她的背影,視線逐漸模糊。
他竭力想要恢複清醒,可是眼皮還是越來越沉重。
他還是不想讓他的池虞,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所以……這一次,他要失約了。
要是人能有下輩子就好了。
那他不要做帝王,隻做普通人家的少年。
少年自幼慕少艾,喜歡上了隔壁池家的小姐。
兩人青梅竹馬長大,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蕭景珩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死亡徹底來臨之前,他依舊看向池虞的方向。
寢殿內,池虞在蕭景珩床邊找到了那隻他親自雕刻的木簪子。
放在木簪子旁邊的,是冊立她為皇後的詔書。
池虞看著詔書上蕭景珩的字跡,眼睛酸痛無比。
她拿著簪子,跌跌撞撞地去找蕭景珩。
明明隻有幾十步的距離,如今卻是那麼漫長,讓她的腳像灌了鉛一樣重。
可她還是去晚了。
池虞神情麻木地走到了仿若沉睡的蕭景珩身邊。
抱著他已經開始變涼的身體,喃喃道:“阿珩。”
她曾無數次偷偷在心底喊過這個名字。
可惜以後再沒有機會讓他聽到了。
……
“卡!”
田譯添的聲音傳了過來。
時染最後一滴淚適時落下,滴在謝辭淵的眼皮上。
謝辭淵眼睛顫了下,才緩緩地睜開眼。
連拍了好幾場虐心戲,兩人的狀態都很低沉。
不過好在兩人經驗豐富,沒一會兒,就都從戲中的情緒抽離了出來。
時染趴在謝辭淵懷裡,想緩解一下氣氛,便故意開玩笑道:
“怎麼辦,拍多了虐戀戲碼,突然覺得談戀愛好沒意思。”
謝辭淵:“。”
他麵無表情地把時染往自己懷裡塞了下,然後道:“給你個機會,重新組織一下這句話。”
時染悶在謝辭淵懷裡,頓時笑個不停。
剛剛拍戲的抑鬱也一掃而光。
田譯添擦了擦眼淚,等著時染和謝辭淵恢複狀態。
然而等著等著,就察覺出來了不對勁。
不是,那兩個人的動作是不是有點親密過頭,不像普通同事了啊!
田譯添看向一直盯著監視器的江凜,想八卦點什麼。
但看到江凜冷著臉麵色不太好的樣子,分享欲頓時消失了。
恰巧此刻慕南雪走了過來。
田譯添悄悄把慕南雪拉到一邊,指著那邊的時染謝辭淵道:
“你看他們這摟摟抱抱的樣子,是不是有點像因戲生情了啊?”
哎呀,他真是沒料到,拍這種虐戀戲碼,都能撮合一對小情侶呢。
慕南雪收回視線,看向八卦兮兮的田譯添,蹙眉:
“……你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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