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你彆逗他們了，這狗就是狗，狼就是狼，哪裡還有什麼小狼狗。”葉九兒從狗窩裡出來，笑道：“小七月，小六斤，這小黑是狗，那生的自然也是狗。”
譚二妹搖頭，“不對，不對，這小灰不是狼嗎？生的應該是小狼狗。”
葉九兒笑著，正要回話時，突然覺得胸口一陣惡心，連忙轉身扶著牆吐了起來。
最近她胃口不好，沒有吃多少東西，所以吐出來的是一股子酸水，惹來一陣難受。
譚二妹忙起身扶著她說道：“九兒啊，你怎麼了？”
葉九兒捂著肚子說道：“許是夜裡著涼凍著肚子了，所以有些犯惡心。”
譚二妹一聽犯惡心，眼睛一下泛光，笑著問道：“九兒啊，你怕不是有了吧？”
葉九兒駭然一驚，臉刷的紅了，“二姑，你說啥呢？我這才成婚沒多久，哪能這麼快就有了。”
譚二妹意味深長笑道：“你這都成婚快兩個多月了，哪是才沒多久。”
葉九兒的耳朵根也跟著紅了，低著頭道：“一兩這不成婚沒幾天就走了嗎？哪有那麼容易有身孕。”
譚二妹笑得嘴都差點合不上了，小聲道：“你月事什麼時候來的？”
葉九兒頓了一下，在心裡算了算，隨後猛地一驚，“好像是成婚之前，不過我月事一向也不準，算不得數。”
譚二妹低頭看著她的肚子，拉著她的手說道：“孩子，二姑都生了兩個了，你啊是有身孕了，絕對沒錯。”
葉九兒當真給驚住了，“不會吧，二姑。”
譚二妹拉著她的手，朝外走去，“是不是，去問問李大夫不就行了。”
葉九兒早就懵了，任由她拉著，二人一同朝前院走去。
小七月和小六斤抬頭看她們一眼，又繼續朝窩裡的小狼狗看去。
現在對於小孩子來說，沒有什麼比這種軟乎乎的小狗狗更有吸引力了。
譚大媽剛殺了魚，正瞧著譚二妹拉著葉九兒往外走，連忙叫住她們說道：“二妹，九兒，你們這是去哪兒？”
譚二妹笑著朝她眨了眨眼說道：“嫂子啊，你啊，怕是要當奶了。”
葉九兒在一旁不好意思道：“二姑，二姑，這還不一定呢。”
“啥，啥？”
譚大媽忙將手裡的魚遞給譚老爹，大步走了過去。
譚二妹捂著嘴，笑道：“你家九兒，這月事不是很久沒來了嗎？然後又犯惡心，我猜啊，八成是有了，所以帶她去李大夫那裡瞧瞧。”
譚大媽聽著，一下有些不知所措，最後手一拍，笑道：“那還不快去！”
譚老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走來問道：“咋啦，咋啦？”
譚大媽朝他一推說道：“去，去，你快去把小黑的魚湯給煮了。”
她話落，跟著譚二妹一同拉著葉九兒朝李大夫家中走去。
譚老爹雖然好奇發生了什麼，但是卻又不敢違抗自家婆娘的命令，拿著魚，乖乖進屋去煮魚湯。
院子裡一團笑聲。
柴房內卻如死寂一般，帶著一股子令人不寒而栗的森冷。
譚三元背負著雙手，靜靜看著他們，冷聲道：“說罷，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壯漢見著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不屑地搖頭道：“這家人也真是奇怪，派一個孩子來審我們。”
譚三元那張玉瓷的臉透著往日沒有的淩厲，一向柔和的眉目輕輕挑著，周身皆是居高之氣，“我給你們三個選擇，第一跟我說實話，第二我現在把你們的眼睛給剜了，讓你坐一輩子的瞎子，第三卻拔了你們的衣服遊街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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