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魏睿澤和魏欣雅身邊的丫鬟嬤嬤,此時也全都瑟縮在一起。
被人從陸家丟出來的時候,她們全都耳尖的聽到,日後就是這兩位主子能進陸家,她們這些下人也進不了。
隻要陸家人不論是主子還是下人,看到她們一次,就會揍一次。
她們那點心思和伎倆,陸家不計較時似乎根本看不出什麼。
可現在計較起來,她們這點伎倆一眼就會識破。
吃用都在陸家,還存著攛掇兩個小主子的心思,也就是陸婉華被這一雙兒女傷透了心,不然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們。
一行十幾人縮在兩位主子後方,連前麵的魏佳德都不敢抬眼看,就怕一不留神觸了黴頭。
魏睿澤和魏欣雅縮在彆院門口,感受著自家父親周身散發的陰冷氣息,兩人都有些怕。
眼淚默默的從眼眶中洶湧流下,他們……他們要的不是現在這樣的結果。
他們要回魏家,是要跟母親一起回去,不是這樣被丟出陸家。
魏欣雅扯了扯魏睿澤的衣袖,抽噎著問他:“大哥,咱們,咱們怎麼辦?”
魏睿澤繃著還很稚嫩的臉,心中全是怨恨和羞惱。
就這樣被丟出來,他心裡恨極了親娘。
“先等等看父親怎麼說。”
他們是魏家人,一切為了自家,他半點不覺他們做的有什麼不對。
四喜帶著人回到府裡,就急匆匆地到了陸婉華的院裡來複命。
張郎中剛來府裡給陸婉華診了脈,她是積鬱已久,傷了心肺。
這一次被氣得狠了,要不是顧瑤他們來得及時,顧瑤又用靈泉水給她護住了心脈,她這一次怕是要落下病根。
張郎中一邊診脈一邊還在感歎,隻覺是陸婉華運氣好,隻差一點點。
顧瑤站在他們後方,唇邊帶笑,深藏功與名。
馬氏坐在床沿邊,看著已經睡下的陸婉華,心疼的眼淚拚命往下掉。
馬家同陸家是世交,她同陸瀚宇兄妹從小相識。
她同陸婉華不隻是姑嫂,還是手帕交。
現在看著她被魏家人被那兩個孩子氣出了心疾,又是心疼又是氣憤。
張郎中開過方子就要走,顧瑤忙上前一步將人叫住。
“張郎中,我們府上最近事多,不如你給我們都診個平安脈吧。”
張郎中遲疑的轉回身,雖說曹氏過世後,他來陸府沒有從前那般頻繁,可陸家人每隔一兩個月都會請他來診平安脈。
若是他沒記錯,上一次應該就是半月前。
需要……這麼頻繁嗎?
他不確定的看向陸景之,陸景之雖不知顧瑤為何如此說,但她的話他向來無條件支持,就對著張郎中點了下頭。
張郎中又將診箱打開,顧瑤上前將情緒還有些激動的馬氏拉過去。
“嬸娘,咱們一道看一看吧,我讓人把二叔也喊來。”
反正是他的親妹妹,他做二哥的過來探望,旁人也講不出什麼閒話。
馬氏人還有些回不過神,怔怔的將手遞了過去。
張郎中熟練的診脈,然後收手開方子。
“張郎中,嬸娘的身子什麼時候能調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