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璐璐不著痕跡的摸了摸胸口。
不知道是不是執念太深,現在想起來那天王陽警告她不要再給他送吃的,不要去騷擾呂欣然跟她惡意做朋友,不要再像條甩不掉的哈巴狗一樣跟著他……
那些絕情的話,還能一字不差的響徹腦海。
重複播放。
王陽是什麼時候變的呢?
“他是什麼時候變的呢?”
王璐璐自言自語,陷入沉思。
小老太太根據接觸驚悚的閱曆,一眼就看出來了王璐璐在想什麼。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橡皮擦,可以忘記一切,可人啊,不過自欺欺人,真的在乎,真的成了執念,哪裡忘得掉。
不過是拿個叫時間的盆子,故意扣上,扔在角落,自我催眠,過去了,忘記了。
可夜深人靜,孤枕難眠的時候,它卻總偷偷爬出來,讓人哭濕了枕頭。
那些說忘記的,要麼根本不在乎,要麼不想彆人知道自己在乎。
執念二字,磨人的小妖精……
小老太太已經想到了大概,可有些事還得當事人親自驗證。
王璐璐想到什麼,眼底劃過了然,回答自己的問題。
“大底是,從他知道那男人賭博出老千被打半死,是我告的密。從他知道那男人進監獄是我報的警。從他知道我母親重病也是被我刺激,甚至癱瘓也是我下的手開始。
可,這些都是他小時候教我的啊,我隻不過長大後看著他遲遲不動手,還害怕那男人,甚至拒絕再保護我讓我去他家,我忍不住動手了而已。
我有什麼錯?為什麼呢?
他不僅不誇我,還離開了我,還一臉厭惡的看著我,還那麼說我。
我是陰溝裡的老鼠,呂欣然就是他的白月光,我這顆朱砂痣,就成了蚊子血。”
王璐璐眼淚控製不住又流了出來。
像王璐璐這種驚悚,一旦觸碰到了自己的執念,依舊會陷進去。
她不在乎童年的悲慘,不在乎父親的打罵,母親的不作為到加入,但她在乎王陽。
可她的光背叛了她。
王璐璐表情開始變化,眼睛發亮,開始瘋狂,手在空中撫摸著,像摸誰的臉。
眼神陰狠,瘋批,偏執。
“不行啊!那怎麼行呢~
我不允許。不允許的。
我的光,可以熄滅,但絕不可以照亮彆人,不可以。”
王璐璐放下手,眼神鄙視,嘲諷的聲音,說著自己的計劃。
“人啊,都有劣根性。
什麼白月光,都是五穀雜糧下的凡夫俗子,哪會發什麼光。
白月光,嗬嗬,不過是距離產生美,高倍望遠鏡看過去,全是坑!
而我,就喜歡找坑,挖坑。”
王璐璐開始興奮,小老太太也不知不覺坐直了身體,知道接下來才是重點。
而且故事到這兒,小老太太看向王璐璐的眼神也變了。
有時候,一個副本實力最強的,未必是副本大boss,不過是一傀儡,一打手。
她好像小瞧王璐璐了呢。
也許副本完整故事不在王璐璐身上,但這個副本就不好說了。
王璐璐來回走,眸色亮的驚人,雙手忍不住的在空中晃動,最後目光定在小老太太身上,一臉興奮的走向小老太太。
大槐眉頭一皺,看著越來越偏執瘋批的王璐璐,起身就要過去把小老太太擋在身後。
早有預料的小老太太不動聲色的對著身後的大槐做出了個手勢,製止住大槐的動作。
大槐沒再動,可緊皺的眉頭也沒有鬆開,渾身緊繃,蓄勢待發。
王璐璐根本連個眼神兒都沒給大槐和身旁的其它驚悚。
走到這小老太太的座位前,隨意坐在地上,抬起小老太太的軍勾鞋,把自己下巴放在小老太太的軍勾鞋尖上,依戀的蹭啊蹭。
雙手搭在鞋背上,眼睛亮晶晶,直勾勾的盯著小老太太。
“你懂我的,你懂我的對不對,你這個人類,絕對比我還變態。”
小老太太:“……”
(¬_¬)
“行,你淡定,我就當你誇我了,請繼續你的故事。”
王璐璐小拳拳直接捶了下小老太太的小腿兒。
“我就是在誇你。”
撒完嬌,王璐璐像小朋友炫耀自己的100分試卷一樣,開始告訴小老太太,她是怎麼熄滅了自己的光,讓他徹底亮不起來,又是怎麼讓白月光開始坑坑窪窪的。
“我之前作為正室姐姐,自然不僅要照顧好王陽,也要照顧好呂欣然這個妹妹了。
而且,王陽喜歡她,說明她身上也有王陽喜歡的點,我得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