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最近附近出了一個劫匪,手段殘忍,殺人不眨眼,好幾夥過路的采玉人,都被其打劫!最終人貨兩空!”
“你說打劫就打劫,連人也不放過。手段也忒殘忍了!”
“據說是跟南麵的玉蘇山上的異象頻出有關,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冒死前往采玉的人還真多。除了西疆這邊的采玉隊伍,聽說東夷,南越,西荒等地的采玉組織也來了。”
“是啊是啊,甚至有人還看到扶桑島上的倭族人也來了。”
陳落一邊飲茶,一邊聽的津津有味。這消息來的,可比自己到處打聽來的容易的多。
對於劫匪這事,陳落一點也不感到驚訝,庫勒市本來就處於西疆南北咽喉之地,貨物流轉中心,各種財物貨物,都從這邊經過。有眼熱之人,趁機攔路劫道,掠人錢財,這些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
畢竟這裡也是一地咽喉重鎮,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再加上許多各色人等,魚龍混雜,在此隱居。
但是整體來說,這小城還是安定的。
不正常的事情是,這劫匪,居然不但謀財,還害命,還殺人滅口。這實屬罪大惡極之舉。
“請問老哥,這劫匪在哪裡?”陳落拱手打聽道。
“知道在哪裡就好了!這個劫匪神出鬼沒,是個功夫高手,而且還蒙著麵!城西的武館的曲師傅及其弟子,一直在調查此事,愣是沒有查到蹤跡!”
“太可惡了,聽說這劫匪連孩子都不放過,看見過他的人,基本都死了!”
“那難道就無從查起了嗎?”陳落忍不住問道。
“那也不是,根據曲師傅分析,這劫匪,可能是這解玉大賽回來的,因為其彆的不搶,專門搶玉,被其劫持的,都是剛從山上歸來的采玉人。結果還沒回到家,就被這劫匪在半道上,連人帶玉一鍋端了!”
“有人分析,這個可能跟那解玉大賽的玉狀元有關!不是本屆的玉狀元,也是前幾名的選手。你說這些解玉高手,天之驕子,犯得著乾這種打家劫舍之事?”
“這些采玉人,辛辛苦苦忙下來,進山采了幾塊玉,到頭來,被人劫道,最後連命都搭進去了,暴屍荒野,實在是可憐!”
陳落聽聞一驚,這都牽扯到自己的頭上來了。這賊人甚是可惡,自己打家劫舍,還要找個背鍋的。陳落腦子快速運轉,解玉大賽前幾名選手,會是誰呢?
默默結完帳,陳落提起酒壇轉身離去。
這事情得回去跟爺爺們儘快商議一下。打家劫舍殺人滅口,已經罪大惡極死有餘辜了,居然還跟解玉大賽選手有關聯,自己作為新科狀元,西域玉尊,豈能坐視不理,這事兒沒完!
返回家中第一件事,陳落一口氣將聽到了劫匪的事情,講給了老瞎子,老陳頭兩位爺爺。
老陳頭放下手裡的煙袋鍋,一拳錘在桌子上,“他娘的,謀財也就罷了,居然害命,乾就完了!這次必須除惡務儘。”
“陳爺爺,拳館的曲師傅也在追查下落,一直沒有頭緒。當前最重要的,是要先找出這劫匪的藏身之處以及身份。”陳落說。
“小落說的對,像庫勒市人口環境比較複雜,一是有大量的外來人口,二是在此隱居的江湖勢力,異能人士,數不勝數。不可能一一排查,最好就是先找出其身份,已以及藏身之處。”
可是這麼大的地方,這麼多的人去哪裡找呢?
“除惡即揚善,就讓老瞎子送你一卦吧!”
瞎子爺爺說完,單手掐捏起來。同時眼睛一翻,眼球又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嘴中念念有詞,手上不斷的推演。
片刻之間,須臾而至。
“不好!鐵門關!”瞎子爺爺猛地睜開眼睛。
“小落,老陳,你們速倆去鐵門關。
此時已經暮靄沉沉,西疆大陸已經籠罩在一片黑夜之下。鐵門關像一隻巨獸,俯臥在山巒之間,控製著進出庫勒北向唯一的一條山路。
這路,已經荒蕪,少有人走過的路,也隻有一些貪圖近路的商旅,以及前往昆侖采玉的人會從此處往返路過。
鐵門關上,高大的城樓,雄踞南北,俯視著過往的一切,斑駁坑窪的城牆,昭示著曾經戰爭的慘烈痕跡。
隻是此時非戰時,城樓內早已沒有駐軍。城樓與大殿,也早已變成了孩子們白天玩耍的一方樂園。
“嘎——”一聲清脆的老鴉聲,從城樓裡傳出。緊接著幾隻鳥兒從裡麵噗啦噗啦飛了出來。
今晚的城樓內,居然有人。
雖然是夜幕時分,陳落與陳爺爺還是掏出帕巾,遮住了口鼻,隻露出一雙眼睛。二人施展身法,朝著鐵門關潛行而去。
幻影千變,果然名不虛傳,用來專門趕路,那是再合適不過了。隻見陳落的身體,如同一道鬼魅的身影,朝前激射而去。
老陳頭氣定神閒,不緊不慢的跟著陳落,二人一左一右,悄悄的接近城樓下方。然後,手腳並用,如狸貓一樣,攀上了城樓頂上,這一切都是悄無聲息。
順著城樓的窗戶欞,陳落隱約可見大堂裡麵影影綽綽,且有噪雜的嗬罵的聲音傳來。
“說,身上的寶貝,藏到哪裡了?”一個冷冰的聲音,從閣樓一側傳來。
陳落自從突擊到五蘊小成以後,聽覺視覺已經遠非常人所能及。穿過窗欞望去,隻見案台之上,坐著一個黑衣人,全身黑色勁裝,帶著一個黑色的頭套,隻留著一雙眼睛在外麵,眼神如蛇蠍一般,讓人望去不寒而栗。
“近期相傳附近有人殺人劫財,莫非就是閣下所為?”一個中年男人哼了一聲,沉著的回道,“閣下這樣殺人害命,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