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啊,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是飲者的家鄉!”趙銳說道。
“飲者?”
“對,太白原是酒中仙嘛!這酒是有傳承的。”
“這太白,在酒上的造詣也這麼深?這酒肆跟太白謫仙人有什麼關係呢?”陳落望著駝背老者,疑惑的問道。
“咳咳——”駝背老者咳嗽了一下,說道:“雖然太白已經這酒一脈相承,其釀製方法,是經過太白仙人認可指點的。”
“太白仙人生前,嗜酒如命,昔日遍訪寰宇,四處求仙,一是為了這長生之道,二也是為了嘗一嘗這天上的瓊漿玉液。最後終於得遂所願,在西王母的池。”
“後來太白歸隱家鄉後,就把這酒的釀製方法,也帶回來了。”駝背老者緩緩而談。
陳落不由得感到慶幸,沒想到這酒,也能傳承,還被自己飲到,正想著。
“咣——”忽然酒肆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幾個身著皂衣勁服的人闖了進來。
“老曲頭,太白陳釀來上三十壇!”為首的一個人嚷嚷道。
老孫頭聞言臉色一變。
“幾位大爺,太白陳釀,已經沒有了!”
“沒有了?”帶頭的人瞅了一眼正在飲酒的陳落他們。“這是什麼?”
“這——是太白醇。”
“太白醇也行,我們沙幫都收了!有多少要多少,明日我們幫主要納新開婚宴,麻溜的,耽誤了幫主問罪下開,你可擔當不起!”
“大爺們,你們上次的酒錢我還沒給呢!小店本小利薄,實在承受不起啊!”
“廢什麼話,沙幫喝你們的酒,那是爾等的榮幸。”說罷那頭目抓起一個酒杯就摔倒了地上。
又是沙幫!陳落心中眉頭一皺,現在這幫派也太大膽了,除了在沙漠中縱橫擄掠,在這城裡也是強搶明奪的。
“把這些酒,通通給我裝到車上去。”頭目指揮道。
“你,你——過來幫忙!”說著指著陳落與石拙幾人。
石拙站起來,便欲發作。陳落使了一個顏色,伸手按住了石拙。“幾位好漢,我們還要回家呐!”陳落假裝木納的說,“俺娘還在家等俺呢!”
“把酒送過去,就放你們回家。不然——”頭目拔出半截刀,威脅道。
“彆動刀,俺搬就是了!”
眾人哈哈大笑。
於是陳落假裝一瘸一拐,與石拙一起把酒壇往外搬運。搬運過程中,陳落跟駝背老人使了一個眼色,老人也是心領神會,假裝哭哭啼啼,依依不舍。
陳落與石拙推著車,七拐八拐的走了半個時辰。來到一座寺廟前。頭目停住了。
“怎麼不走了?”陳落問道。“咱們山寨不是在城外的山上嗎?”
“誰跟你說是在山上?”頭目撇撇嘴,“到了!等著!”說罷頭目來到寺廟前,伸手扣門。
“吱溜——”門開了,一個小沙彌探出頭來,看到頭目,眉開眼笑,“奎哥買酒回來了!”
那個叫奎哥的頭目,點點頭,示意沙彌打開大門,然後朝著陳落眾人招了招手,“把酒搬進來!”
“好來!”陳落假裝聽話,興衝衝的抱起兩個酒壇,跟著奎哥進去。
天下幫派有很多種,一種是宗派。宗派創始,就有鮮明的創派宗旨。為了宗派的長治久安,一般都會嚴明宗派紀律,明確宗派的傳承發展方式,這種宗派,一般都不會明目張膽,行邪惡之事,也就是說,從麵上看,都是正的。
所謂名門正派,就是如此。
還有一種幫派,是行業組織為特點,比如玉幫,比如小小的山明幫,他們一般不參與江湖紛爭,專心經營自己領域的事情。多所以也談不上多好多壞。
最可恨的一種幫派,是匪幫。匪幫自創立之日起,便以不勞而獲,謀人錢財甚至性命為宗旨,這是最低級的幫派,燒殺搶掠,作惡多端,這種幫派,自幫主往下,都是心狠手辣,罪大惡極之徒,人人得而誅之。
無疑,沙幫屬於這最後一種。
陳落帶領大夥,搬著酒壇進到寺廟之內,邊走邊觀察。隻見這寺廟分為前殿與後殿,殿內的神像已經被移位。前殿內一群幫匪在熙熙攘攘鬨哄哄的喝酒吵鬨,後殿則是幫中首腦們議事之地。
後殿之後,則是一排的房舍,是僧人們日常休寢之地。
“那小子!把酒搬過來!”前殿一個綁匪眼尖,看見了搬酒的陳落眾人,瞬間大喊。
“對,說你呢!”那綁匪指了指石拙。
石拙看了看陳落,陳落瞅了瞅前殿的綁匪,一共二十多個綁匪,都是練體練氣階段的境界水準。陳落點點頭,給趙銳也使了一下眼色,於是石拙跟石拙一人抱一個酒壇走了過去。按照這些綁匪的境界,石拙一個人完全可以搞得定,趙銳跟著是為了以防萬一。
陳落與黑山及熱依娜繼續抱著酒壇,跟著奎哥繼續往後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