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奇怪的是,前麵老道士的那一夥人,似乎並不驚慌,而是拔出長劍,排出一個劍陣,以老道士與錦衣少年為中心,圍在中間,劍尖向外,嚴陣以待。
咦,這老道看來也不是盜賊一夥的。如果是一夥的,應該反過頭來一起堵住陳落的隊伍才對。
陳落眾人也是紛紛拔出武器,準備應敵。
於是,溝底的兩夥人,與衝下來的劫匪形成了兩個包圍圈。麵對殺氣騰騰的劫匪,敵我兩方,橫戈以待。
“老子要財不要命,識相點,把身上的財物交出來,就放你們過去!”帶頭的頭目說。
“我說,諸位劫匪兄弟,我們進山的隊伍,身上都是一窮二白,諸位打劫,是不是選錯了對象?”老道士看著為首的頭目,嘻嘻一笑。
“我管你們,老子一個月沒吃肉了,再不打劫,都要餓死了。”旁邊的一個漢子嚷道。
“要不等回城,我請幾位好漢下館子?”老道士拽了拽褶皺的衣服,拍拍胸脯上的二兩肉說。
“彆廢話,趕緊的,把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頭目似乎不太願意跟老道扯皮,開始盤問財物。
“咦,老大,這裡還有兩個小娘們!”包圍陳落眾人的一個光頭意外看到了陳落的隊伍裡,熱依娜,熱古麗兩姐妹,頓時眼前一亮。
眾土匪聽聞聲音,兩眼放光,紛紛轉過頭來,看向陳落這一側,果然,熱依娜熱古麗兩姐妹,就像兩個冰山美人。
“哈哈——還真是不虛此行,把這娘們綁了,上山給咱大王當壓寨夫人。兄弟們好久沒開葷了!”
說著眾人呼哨一下,又來了幾個人,把陳落幾人圍了了個水泄不通。
陳落皺了一下眉頭,這西疆大地這是怎麼了,怎麼到處都是土匪。
旁邊的老道士不乾了,直接嚷嚷起來。
“喂喂,你們怎麼不包圍我了!我先來的。”
“不能這麼不講武德!”
綁匪瞪了一眼老道,“你再嚷嚷,就先送你們上西天。”
“諸位好漢,若是手頭緊張,在下這裡還有少許銀票,可以拿去暫時緩解。”陳落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若是隻是溫飽問題,這幾張銀票,夠大夥兒吃一陣子了。
為首的漢子看到銀票,眼前一亮,看來今天這一票,真是遇到了一群肥羊。
“銀票留下,人也要留下!”
“要人可以,得問問我的長劍是否答應!”熱古麗的臉上,已經冷成了冰。
一柄軟劍已經出鞘,向著綁匪的頭目刺去。
“哎呀,不好!小娘們還挺凶的!”頭目假裝害怕,往後推退了數步。
“嘿嘿,咱們大王就喜歡這樣剛烈的!”旁邊一個劫匪一臉的笑著說。
熱古麗冷哼一聲,身影一閃,就晃到了出言不遜的劫匪身前,揮劍一刺,直接刺入了劫匪喉嚨。
一股鮮血從喉嚨湧出,鮮血灑滿一地。
“敢殺我的人!”頭目大怒,“給我上,乾死他們!無論死活!”
眾土匪正準備一擁而上,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剛才那個算命的先生,正騎著一匹瘦馬,嘚嘚而來。
“大王回來了!”
“哼,這下你們完了!”
陳落定眼望去,這算命的瞎子,居然跟他們是一夥的?還真是蛇鼠一窩。
“諸位,咱們又見麵了!”
石山明拱拱手,“這位好漢,我們可是交了買路錢的!”
瞎子扣了扣耳朵,“你的算卦錢是給了,我也告訴你了前路凶險了,你這執意要來,於我何乾?”
“我是不是告訴你了,前路凶險,破財免災!看在你們心誠的份上,留下身上的財物,放你們離去。”瞎子說道。
“要是我們不同意呢?”陳落說。
“不同意?那就得問問兄弟們讓不讓了!”眾劫匪揮舞武器,“不同意,全殺了!”
“或者,你們出個人,能贏的了我,也可以!”瞎子瞅著石山明眾人。
“讓我來會會你!”石拙已經忍不住了!霸王槍往地上一戳,摘了槍套。
“哎吆,還挺嚇人的!”瞎子說,“關寨主,你們關家刀可以會會這個霸王槍!”
那個為首的頭目聞言,掏出一把明晃晃的長刀,隻見這刀,刀頭青龍偃月,刀身長約丈餘,輕輕一揮,發出陣陣龍吟之音。
好刀!陳落隔著老遠,也感受到了這青龍偃月刀的殺意。
偃月刀對霸王槍,這瞎子倒是會配。
石拙槍杆一橫,霸王槍也發出嗡嗡之音,似乎也渴求一戰。
隻見二人身影一挫,直奔對方而來。
無極棍法展開,霸王槍幻出層層棍影,那個關鵬也不示弱,關家的青龍偃月刀也是勢大力沉,與霸王槍不相上下。
二人很快鬥在一起,殺的難分難解,溝底泛起了厚厚的塵煙。
陳落也是暗暗心驚,這貨劫匪不一般,不像是之前碰到的一樣,一盤散沙,一殺集散。這夥劫匪中,似乎有不少高手。尤其是那個瞎子,自己居然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