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不相信麼?”方陽笑嘻嘻道。
“你有什麼證據麼?”
就連葛青鬆都有些疑惑,事先方陽並沒有告訴他情況。
從他疑惑的表情,就可以猜到,他也不相信,那些弟子是自斷手臂的。
說話間,隻見方陽拿出一塊炫光白玉,讓旁邊的築基弟子交給葛青鬆。
“竟然有炫光白玉?這丁風果然是老謀深算!”枯丹心中微微一驚,隨即說道,“此事我看有詐,為了不影響公正,我想讓葛長老和金丹大長老一同開啟白玉。”
“好吧!”葛青鬆看到方陽一臉放鬆的樣子,心中也自信了幾分。
隨即他和金丹大長老墨用共同將靈力注入白玉之中。
忽然一道光芒在半空中成型,竟然正是當日觀星峰一戰。
光幕上,方陽和那幾個人築基後期修士的聲音不斷變換。
方陽處處留手,而對方咄咄逼人。
此後就是最後一幕,“觀星峰雖然是我的道場,但是這裡卻是天魔殿的領地,天魔殿乃是執法殿……若是你們連這裡都能擅闖,擺明了是不給天魔殿麵子,說大了就是根本無視骷髏海的法度。”
“你們誤闖,惹怒我,都隻是小事,但是你們竟敢藐視骷髏海執法殿,這就是大罪,讓你自斷一臂已經是便宜你了……”
方陽當日的聲音在天魔殿回響,之後就是那修士承認自己擅闖觀星峰而自斷一臂。
“哈哈哈,原來如此!大師兄,我看此事就算了吧!”葛青鬆哈哈大笑道。
他也沒有想到方陽暗地裡還有這一手。
此時,因為有證物在,不僅枯丹很是尷尬,就連金丹大長老也顯得麵子擱不下了。
枯丹道人心裡把那幾個在他麵前沒有說實話的弟子罵了一百遍。
不過他依舊死不認賬說道:“哼,即便不是你親手砍的,也是你出言恐嚇威逼的!就算我不追究此事,偷我丹方的事情休想撇清!”
其實,眾人也聽得出枯丹道人這話不但有些胡攪蠻纏,甚至也沒有多少底氣。
忽然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啟稟大長老、葛殿主,剛才我們在觀星峰搜出了一個玉匣,這玉匣乃是丹藥峰之物!”
“哼哼……已經坐實了,你還想狡辯麼?”枯丹道人冷笑道,眼中儘是殺意。
“你這居心叵測的小雜種,竟敢偷了我的寶物!真是不知死活,今天我一定要祈請葛殿主和大長老將這個姓丁的狗賊殺滅,然後抽出元神放入天魔殿!日日受燈火折磨,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這擺明了是嫁禍,不當著眾人的麵搜查,而是私自上我觀星峰,恐怕栽贓嫁禍嫌疑恐怕更多吧!”
方陽心中頗為憤怒,據理力爭道。
“什麼栽贓嫁禍!這是人贓俱獲!”枯丹道人大吼道。
他心中暗道:姓丁的,你今天死定了,其實管你有罪沒罪,隻要大長老要你死,你今天就必死無疑!
枯丹道人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而大長老墨用臉上波瀾不驚。
大長老墨用似乎根本不為現場的激辯所動,隻是眼觀鼻鼻觀心,讓枯丹道人上躥下跳。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枯丹道人已經得到了他的支持。
“我有必要偷你的丹方麼?你金丹中期才能煉製五階丹藥,而我才築基中期就能做到!”
方陽朗聲說道,“就憑你的破了煉丹技術,我有這個必要想你學麼!”
方陽有理有據,但是金丹大長老墨用的態度卻讓人心寒,讓方陽再是有道理的爭辯都顯得蒼白無力。
“我看枯丹說得也有點道理!”金丹大長老忽然說道。
“這……”葛青鬆麵有難色。
“葛師弟,我看天魔殿事情多,任務重,如今弟子又顯得少了,要不我再分幾個山峰過來到天魔殿幫扶一下吧!”
似乎金丹大長老是在和師弟閒聊一樣,但是卻讓葛青鬆做出了決定。
畢竟骷髏海是墨家開的。
其他修士見到金丹大長老都沒有說話,其他人自然不敢站出來給方陽說話。
甚至葛青鬆見此事難為,權衡再三之後,說話也軟了幾分。
他的目的也開始從保方陽,變成了向金丹大長老換取好處。
方陽在骷髏海也算低調謙卑,不斷結交善緣,而此時卻似乎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方陽是無辜的,但是卻都沒有人站在方陽這邊。
在骷髏海這樣凶惡的地方,早就經過一輪輪的慘烈的淘汰,都是勾心鬥角的高手,方陽一時間孤立無援。
最終,葛青鬆答應交出方陽。
同時將天魔殿的範圍擴大四個山峰而已,如此一來方陽就徹底失去了最後的靠山。
顯然——方陽假扮的丁風被出賣了。
“姓丁的,今天我就要把你的血肉用來喂狗,聽你的元神在火焰中慘叫,永世不能超生,哈哈哈……”
一時間,整個天魔殿,殺氣襲人,而方陽就如同風中殘燭,命運危在旦夕。
“諸位,你們相信天魔麼?”忽然方陽麵帶笑容,朗聲問了一個看似毫無關係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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