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五百五十萬靈石再加三株萬年靈草……”
就連蚩滅老魔聽到了方陽的報價也是一驚。
因為如今天地靈氣渙散,譬如百年玉顏草就能兌換一粒築基丹,那些千年靈草都往往也都是天價。
至於萬年靈草,恐怕就隻有元嬰修士才能拿得出手了。
而方陽一口氣拿出數百萬靈石,再加上三株萬年靈草的天價的確可以說是大手筆了。
而且即便那天欲宗的修士能拿出比方陽多的靈石,但是也未必拿得出萬年靈草。
要知道萬年靈草煉製的丹藥對元嬰修士都有不少的作用,特彆是天地靈氣不足的時候,元嬰修士都是依靠這樣的高階丹藥修煉的。
“我……我……出一千萬靈石……”那天欲宗修士有些憤怒的嘶吼道。
不過拍賣台上的蚩滅老魔,眉頭皺得更深了,說道:“這位貴賓,千萬靈石的價值比不上這位道友的五百五十塊靈石和萬年靈草。”
“你這個老家夥,有沒有算錯啊……我乃是天欲宗少主,你竟然說我不如那小子,是不是想和天欲宗為敵啊!”
天欲宗少主極為囂張地說道。
顯然天欲宗可不比骷髏海那樣的中小型門派,自然有囂張的本錢。
這天欲宗少主的曾祖父正是如今天欲宗的元嬰後期修士,在整個孽天盟都是實權長老。
他資質出眾,再加上天欲宗給他了萬般寵愛,甚至不惜抓捕很多和他修為差不多的絕色女子供他采補。
因此他修為一路飛漲,如今已經到了金丹中期的頂峰。
此時若是能有一個金丹期的女鼎爐用來采補,恐怕他進階金丹後期就不是難事了。
然而平日要想弄到一個金丹期的處子鼎爐實在是太難了,所以他才想不惜一切代價得到。
“我再說一遍,貴賓,你的價值不夠!至於你今日所作所為,會場有記錄的靈玉,我會將此物提交孽天盟長老會,也會送到天欲宗幾個元嬰同道手上!”
“我想天欲宗不止你一個人擁有繼承的少主資格吧!”蚩滅老魔咬牙切齒的說道。
蚩滅老魔說話的時候,身上散發出了強大的殺氣。
顯然若不是看在天欲宗幾個元嬰老祖的麵子上,恐怕他已經衝上去把這天欲宗少主撕成兩半吧。
“你……你……”
這個天欲宗少主幾次想要反駁,卻又不敢。
他隻好把心頭的怒火撒在了方陽和白小芸身上。
“小賤人還有旁邊的狗雜種給我記住,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不過方陽倒是絲毫不為所動。
等到孽天盟的人將白小芸送到包廂,方陽付了靈石和三株萬年火雲海棠之後,還得到一枚控製白小芸的黑色符咒。
“這三十年,此女還將為孽天盟提供線索,若是有人故意讓其身份暴露,孽天盟絕對會追查到底!”
蚩滅老魔頗有深意地補充道,顯然是斷了天欲宗少主想要暗中下手的可能。
恐怕他到時候不敢暴露出來,甚至還要千方百計幫其掩飾。
否則白小芸若是身份泄露,第一個值得懷疑的就是他。
方陽將那黑色符咒拿在手中,瞬間竟然可以感覺到白小芸的心理變化。
方陽心念一動,白小芸瞬間覺得身上禁製一鬆,一下子就可以開口說話了。
“你……你是誰?”
她顯然有些驚恐,她自從和方陽一起得罪了骷髏海的修士之後,就一直謹小慎微,躲在宗門修煉。
這次凝結金丹成功之後,原本想來蓬萊仙城的拍賣會購買一些靈草,但是沒有想到竟然被有心人算計,最後淪為階下囚,甚至被當成奴隸販賣。
她此時還驚魂未定,如同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綿羊,站在包廂的一角,不敢上前,不願意離開這裡。
因為外麵有更多更恐怖的修士,而眼前的黑袍人似乎還沒有對她不利。
“坐吧!”方陽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你……你……”白小芸此時麵對眼前這個實力深不可測的人,心裡也在打鼓,默默地坐在了距離方陽最遠的一個豪華座椅上麵。
“給!”說著方陽將那控製她的黑色玉符丟給了她。
然後淡淡地說道,“以後小心點,彆又被抓住了!待會兒和我一起離開吧。”
方陽已經決定,暫時不給白小芸說出自己的身份。
畢竟方陽身份有些混亂,既參加了群仙盟的秘市,又到了孽天盟的豪華包廂。
恐怕這樣的待遇,就算是元嬰後期修士也不會有。
以至於方陽自己都有些心虛了。
而且方陽如此特殊的身份更是不能有半點暴露。
否則恐怕會惹來群仙盟和孽天盟的聯手追殺!
“你為什麼會還給我?”拿著那個黑色的控製玉符,白小芸百感交集。
若是對方有此物,那麼她定然隻能受到控製,為奴為婢,根本無法反抗。
“你哪裡有那麼多的為什麼!”方陽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你這笨丫頭,哪有那麼笨,回去好好修煉,記得若是有孽天盟的人找到你,要懂得虛與委蛇,好好活下去,隻有等到哪天你成為元嬰修士的時候,再知道我是誰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