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黑色玉簡被摔得粉碎。
“噗……”的一聲,玉簡破裂的時候,裡麵有一絲黑氣泄露,如同放了一個臭屁。
雖然聲音並不大,但是此時的會議室鴉雀無聲。
這個玉簡碎裂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就連其他所有的在場官員一個個都屏氣凝神。
似乎這個炸裂的聲音也宣告著衛少中與寇正剛徹底撕破臉皮。
“你就這素質,在緊急會上亂丟東西?”
寇正剛一臉不滿地說道。
不過他的臉上卻流露出濃濃的鄙夷之色。
寇正剛已經從葉冷那裡知道了衛少中的全部計劃。
如果葉冷得手之後,也就意味著寇正剛的元神被控製了。
而摔碎這個黑色的玉簡,就會引動寇正剛元神中的禁製,讓寇正剛瞬間元神受重創,變成白癡或者精神病。
寇正剛的嗬斥,一下子也懵了。
衛少中原本陰寒的笑容一下子如同被冷氣給凍住了一樣。
此時,衛少中臉一下子完全僵住了,形成一種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詭異表情。
不僅是衛少中,一旁的付平山也一下子麵色鐵青。
“怎麼可能,賴大師的弟子葉小師父的功法我們也見識過,雖然不及賴大師,但是功法卻也非常了得,這次他專門提前來布置的陣法,難道失效了?”
付平山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由地埋怨葉冷,覺得葉冷屬於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家夥,壞了大事了。
“你……你……”
衛少中沒有了剛才的閒庭信步和舉重若輕,轉而變得吞吞吐吐。
“你怎麼會……”
衛少中他本來想問“你為什麼不會瘋,難道你沒有中陣法”。
然而一下子想起現在還在會場,所以把掛在嘴邊的話又生生地吞了回去,臉上儘是狼狽。
衛少中臉上先是驚訝,然而又變為疑惑,隨後又變成了恐懼。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如同看怪物一樣盯著寇正剛,顯得非常失態。
“怎麼可能,陣法在他身上失效了?”
衛少中現在心裡如同喝了一瓶老醋一樣,說不出的後悔。
他恨自己信任了葉冷,更恨自己沒有先下手將寇正剛直接除去。
如今寇正剛握有證據,而且成功召開了會議,讓他心中如同大廈崩毀。
他本來想利用葉冷,施展釜底抽薪的計策。
隨便讓寇正剛這個首席行政官在眾多長官麵前變成白癡,讓他所有的證據變成了神經病粗製濫造的“微電影”。
本來他這個計策非常完美,但是方陽和何東卻成了他最大的變數。
“衛政務官,你今天是怎麼了?”
一旁的常務副政務官杜偉好奇地問道。
他雖然與衛少中不和,但是卻也素來知道衛少中的為人,不僅巧舌如簧,而且心機深沉,從來也沒有見他像是今天這樣吞吞吐吐。
“衛政務官,我希望今天的會議繼續討論一下付少傑的問題!”
“鑒於付少傑提供的證據之中有關於一些市裡的長官,我希望上報省裡!”
“同時這件事情辦理過程中,牽扯到其中的相關長官應該回避一下!”
寇正剛趁熱打鐵的說道。
“我反對!”付平山間衛少中還有些恍惚。
他知道大事不好,立即反對道:“這所謂的證據隻是付少傑一個人的片麵之詞,並不值得取信,而且不能排除有心人控製了付少傑,讓他做出違背常規的事情,我覺得這事情有蹊蹺!”
付平山將質疑寫在臉上,非常憤怒地說道。
“不錯,這的確是付少傑的片麵之詞,不過卻有許多證據鏈支撐,今天在付少傑辦公室的保險箱中搜出了一百萬,和他交代的情況一致,這難道不是一條證據鏈?”
寇正剛針鋒相對地說道:“不僅如此,付少傑能自己舉報自己,也說明了我們的反腐工作做得紮實,讓他在最後時刻認清形勢,主動承認錯誤!”
“而且就算是片麵之詞,巡查司得到了舉報就不應該行駛職能主動開始調查麼?”
寇正剛的一陣反問,讓在座的一個女長官有些坐不住了。
她名叫馬曉燕,就任蘋州市巡查司領導已經兩年了。
在這期間她無論和付平山還是和寇正剛都保持距離。
她雖然也是一個實乾派,但是在蘋州這兩年也是她最為窩火的兩年。
她風風火火的性格在這裡根本施展不開,經常有時候連正常的工作都開展不下去。
馬曉燕最後乾脆不管了,任由衛少中亂來,成了不問世事的泥菩薩。
而今天,寇正剛和衛少中的矛盾已經到了總爆發的時候。
而且已經將馬曉燕推到了風頭浪尖。
馬曉燕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看這個事情應該追查下去,我覺得應該成立專門的調查小組,絕不姑息!”
馬曉燕知道,以寇正剛的性格,這事情恐怕早就捅到了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