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級第二？
一個隻考了四分的學生，竟然敢揚言要考全校第二名。
徐地中仿佛聽到有生以來最大的笑話，嗬嗬兩聲，諷刺說道：“果然是窮鄉僻壤出來的，沒見過世麵，什麼大話都敢往外說。”
“你知道，要拿下物理考試年級第二，需要多少分嗎？”
秦稀微皺眉頭，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整個畢業班，成績最好的二十個人，全在a班，幾乎包攬了學科前麵的名次。
其他班的學生，彆說是前幾名，就是想超過他們班的人數排名，都是難於登天的事。
司九音真是太衝動了！
“陳主任，徐老師……”
“我如果能拿到第二的名次，你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將物理組長的位置讓給秦老師。”
司九音微抬著頭，冷冰冰出聲，打斷秦稀求情的話。
刹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她身上。
隻見女孩兒站慵懶，白皙的小臉波瀾不驚，身上有股不符合這個年紀的強勁震懾力。
秦稀臉色蒼白，拉住司九音的手，壓低聲音道：“彆胡鬨！”
司九音直視徐地中那張油膩的大肥臉，繼續出聲：“如果不能，我聽從任何處置，任何安排！”
徐地中眼睛一眯，小心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兒。
上次吃了她的虧，是因為她鄉下來的，懂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可物理考試，關乎智商。
他就不信，一個鄉村窮學校出來的學生，能考得過城裡的優等生？！
“這話可是你說的。”徐地中當即答應下來，激動地看向教導主任，“陳主任，你做個證吧！”
陳主任瞥了眼司九音，粉唇緊抿，眉眼清冷，看著就是那種不服管教的學生。
考成這樣，確實沒資格留在聖高。
可她是校長介紹進來的，要趕走，總得有個合理的原因。
就她這樣，拿年級第二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果然鄉下來的學生，沒見識，沒自知之明。
“好，我作證。”
陳主任應聲。
秦稀張了張嘴，壓根無力反駁。
——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秦稀坐在辦公桌前，看著眼前站著的兩位小祖宗，氣得喝了口水壓驚。
原本這班上，有薄西澤這樣一個，就很讓她頭疼了。
沒想到，司九音比他還難管。
“你知道這次如果考不了第二名，會是什麼後果嗎？”秦稀氣憤地盯著司九音，不悅問道。
“知道。”司九音輕飄飄出聲。
薄西澤歪過臉，不禁蹙眉。
社會姐小手背在身後，周身的清冷消退不少，有問必答，乖巧得像隻小綿羊。
剛才那囂張跋扈的勁兒，去哪兒？
“徐老師不喜歡你，一定會借此機會將你開除的。”
秦稀“啪”一聲將水杯放下，氣得臉頰通紅，“你說你在鄉下吃那麼多苦，好不容易有機會到大城市，接受更好的教育。不好好讀書，以後有什麼前程？”
“難不成，能像薄西澤一樣。不好好學習，回去繼承億萬家產？”
她都聽說了，司九音是司家的私生女，家裡有錢以後也落不到她身上。
“……”
聞聲，薄西澤倏然抬起頭。
“我有說錯？”
薄西澤想了想，沒反駁。
有錢也不是他的錯吧？！
司九音乖乖聽訓，乖乖認錯：“秦老師，我家沒有億萬家產給我繼承。所以，您放心，這次考試我會努力的。”
努力？
秦稀一個頭兩個大，就是將知識“咣咣”往她腦子裡倒，也來不及消化。
事已至此，她會儘自己所能，提高她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