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
司九音將小賣部買的兩瓶水,遞給薄西澤。
“還你的!”
薄西澤一隻腳踩在椅子上,嘴裡咬著筆頭,正與數學試卷作鬥爭。
看見突然遞上來的水,怔一下。
社會姐,真還水啊?!
“不就是一瓶水,小……爺)。”薄西澤吊兒郎當的說著,猛然對上司九音的眼,舌頭打了下卷,立刻改口,“我請你了,就當交個朋友。”
聽見薄西澤的話,徐一斐伸手將水接過來,笑著道:“謝音姐!”
社會姐親自給買的水都不要,交哪門子朋友?
薄西澤也反應過來,拿了一瓶水握在掌心,帥氣的五官劃過一絲尷尬和不適。
他怎麼感覺,自己和徐一斐在對司九音俯首稱臣,當小弟?
“不謝。”
司九音淡淡應聲,回到自己座位,拿過風衣外套墊在桌上,背對著身後的兩人繼續補覺。
“阿澤,還發呆?”
見薄西澤盯著水瓶發呆,徐一斐好心提醒。
“你大哥這次可說了,這次月考再考全校倒數第一,就打斷你的腿!”
薄西澤成績不差,當初也是憑本事考上聖高的。
進來之後,放飛自我,然後……就沒收住。
薄西澤瞄了眼睡覺的司九音,扯了扯嘴角,一臉自信:“我肯定不是倒數第一。”
音姐不在時,他還能小小緊張下。
現在有音姐墊底,完全沒必要。
徐一斐盯著司九音,一臉若是有所思,“萬一音姐偏科,隻是物理差。”
薄西澤:“……”
看起來,不像!
——
司九音身體特殊,不比常人。
極少會出現不舒服。
一旦出現,整個人便會變得十分困倦。
下課鈴響。
數學老師看見司九音的試卷,無奈皺了下眉頭。
她跟徐地中打賭的事,整個學校都知道。
其實,上次的物理考試,就看出她有多大的水平,打賭不過是垂死掙紮,自取其辱罷了。
對於這類學生,老師們早已覺得精疲力儘,覺得沒有拯救的必要。
尤其是司九音這種,下周考完試就走的,更沒必要動氣說教。
數學老師嫌棄地看了眼司九音,將她的試卷隨意一卷,走出教室。
周六沒有晚自習。
交完試卷,司九音將東西往書包裡一扒拉,動作又帥又酷。
徐一斐“嘖”了一聲,感歎道:“阿澤,音姐可是你的救腿恩人啊!”
社會姐剛才幾乎交了白卷,不出意外的話,數學也墊底了。
見司九音拎起書包,長腿往外走。
薄西澤跟著倏然站起來,大步追上去:“音姐,住哪兒,順路嗎?一起啊!”
順路……
司九音雙手插在兜裡,聞聲精致的眉眼淡淡瞥了眼,他的學生牌,唇角不著痕跡地彎了彎。
“暫時不順!”
清冷出聲,直接拒絕。
薄西澤愣在原地,抓了抓頭發:“社會姐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暫時不順?
徐一斐聳肩,茫然搖頭:“不清楚。”
“不過,我還挺喜歡社會姐這不矯揉造作的性格。”
“你特麼喜歡有用?能看上你?”
薄西澤踢他一腳,冷聲吐槽:“吃翔都要起早,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難不成,社會姐,人能看上你?”徐一斐戴上帽子,故意湊上去,“音姐這尊神,不是一般人能降伏的。”
笑得十分欠揍。
“……”薄西澤心裡哽了一下,抓著書包狠狠朝徐一斐砸過去:“滾你的蛋!”
徐一斐笑著,很快跑沒影。
薄西澤愣在原地,回想起司九音看自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