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輕絮……
薄庭淵的妻子,薄西晏的母親……
看見她,許母眉頭微微一蹙,眼底釋放出濃濃的不悅與不滿。
薄家這位大夫人,也是位被丈夫嬌慣得無法無天的女人,心高氣傲,與圈裡的名媛闊太向來不交流。
她剛才說的那句“撐腰”的話,是不打算正麵解決這件事?
“大夫人……”
許母壓下心裡的不暢,主動走上前,朝寧輕絮伸出手,“說起來,我們也好久沒見了。”
心裡雖然不喜歡寧輕絮,可對方畢竟是薄西晏的母親。
留一線後路,往後若是願兒和薄西晏還有機會,也不至於麵上難堪。
“……”
看見許母伸到麵前的手,寧輕絮隻是淡淡地瞥了眼,不僅沒有握手的打算,反而勾唇冷冷出聲:“許太,我們一共也沒見過幾次。好友間見麵的寒暄,聽起來挺假,免了吧。”
許母:“……”
二夫人:“……”
兩人的臉色,出奇的相似,均一樣的難看。
她們知道寧輕絮向來說話直接,可沒想到,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
“大嫂。”
靜默幾秒,二夫人站出來當和事佬,微笑著開口,“西晏的女朋友,將許願關在警局,還揚言要讓人家無期。”
“這事兒,司家那丫頭做得實在欠妥。許家夫妻倆來這兒,也是為了解決問題。不如,你先聽聽他們怎麼說。”
聞聲,寧輕絮沒立即作聲。
而是,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著茶杯,漾了漾睡茶葉,淡漠的視線落在二夫人臉上,森冷勾唇:
“弟妹。”
二夫人立刻看過去,麵帶笑容,“大嫂。”
“許願是你女兒?”
二夫人身形微怔,笑容僵住,沒等回答,寧輕絮的聲音再次響起。
“還是西晏是你兒子?”
“……都不是。”
“既然許願不是你女兒,西晏也不是你兒子,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寧輕絮放下茶杯,眼皮微抬,眸底隻剩下瘮人的冷意,“這胳膊就是往外拐,也輪不到你來拐!”
“大嫂……”
“事跟你沒關係,自然輪不到你插手和說嘴。”寧輕絮的聲音驟冷,怒火燃燒,“感興趣,就邊上看熱鬨。不然,給我離開這兒。”
“……”
二夫人被懟得啞口無言,無力反駁,動了動嘴唇,最終隻能無力地看了眼目瞪口呆的許母,默默走到一旁坐下。
有氣,卻隻能往身體裡噎。
她這位大嫂。
平常就是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傻白甜”,若真生起氣來,整個薄家沒人不怕。
為了一個不相乾的許願得罪她,不值得。
解決完二夫人,寧輕絮才將精力轉移到許家夫妻身上,悠悠出聲:“你說,我兒媳婦將許願關在警局,還要判無期?”
“沒錯。”許母迫不及待開口,“那個司九音她……”
話說到一半,許母才反應過來,剛才寧輕絮的稱呼是“兒媳婦”。
京都多少名媛千金,她都瞧不上,現在竟然鬆口稱一個鄉下來的女孩兒作“兒媳婦”!
“她怎麼了?”寧輕絮打斷許母的話,紅唇勾起一抹弧度,森冷出聲:“我覺得這件事,她做得對!”
“什麼?”
許母怔住,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你女兒,許願。自以為是,在外麵宣揚自己是薄家未來的大少奶奶,後來因為嫉妒我兒媳婦,在網上購買水軍玷汙她的名聲。”
“事情敗露後,又買凶,打算撞死她。”寧輕絮一字一頓,說得格外清晰,“隨便提一件出來,彆說是無期,就是判死刑也不為過。”
“身為父母,將女兒教育成這樣,非但不反思,還有臉找上門來要說法。”寧輕絮冷哼一聲,譏笑道:“你們許家的臉,真是夠大的!”
“你……”
許母氣結,張著嘴磕磕巴巴張嘴,“大夫人,你現在是明擺著不顧兩家關係,非要包庇司九音,是嗎?”
“許願是許家的獨女,她如果被判無期,對許家那可是致命打擊。”許父也從一旁接話,聲音鏗鏘逼人,“許家和薄家,不說多親密,但至少是從父輩就開始建立了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