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考語文。
司九音坐在位置上，又細又長的雙腿隨意交疊，一手揣在兜裡，另一手無聊地轉著筆。
拿到試卷後，考生立刻抓緊時間，翻看試題。
看到題目和作文時，臉色逐漸難看。
司九音淡淡地瞥了眼，精致的眉眼微挑，嘴角勾起一抹挺野的笑容。
考試院這幫老東西出的題，越來越有水平了。
司九音打了個哈欠，左手撐著臉頰，右手拿起筆，動作慵懶地寫上考號和名字。
然後，一邊讀題，一邊塗答題卡。
寫完作文，抬頭看了眼時間。
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四十分鐘。
不能提前交卷，又不能發出聲音，司九音將筆放下，趴在桌上睡了。
旁邊正在奮筆疾書、苦思冥想編作文的男同學，不經意瞥了眼睡覺的司九音，小聲吐出兩個字：牛逼。
第一科就睡覺，這是放棄治療了？
監考老師走到下麵，原本想提醒一下，可看到寫滿答案的答題卡時，眉頭輕皺。
這麼快就做完了？
該不會是亂寫吧？
視線再落到女孩兒的名字上，原本鄙視的眼睛，猛地瞪大。
司……司九音？
監考老師推了推眼鏡框，再次看了看名字，確定沒錯後，視線落在女孩兒身上。
司九音！
聯考狀元！
除了語文，其他科均為滿分的學霸級。風雲人物。
沒想到，竟然是他在監考。
見監考老師直勾勾盯著自己，司九音不自在的抬眸，朝他疑惑看去。
嗯？
“……”
倏然對上女孩兒冰冷、淡漠的麵容，監考老師心裡咯噔一下。
喲。
小姑娘不僅學習好，長得也是乾乾淨淨的。
他教了幾十年的書，還是頭次遇見這麼乖巧的女娃娃。
“……”
考場內不能說話，監考老師隻是對司九音笑了下，背著手，喜滋滋地回到講台。
坐下後，目光還是不受控製地落在司九音身上。
監考全國聯考狀元。
這牛逼，可以吹一輩子了。
十一點半，考試結束。
司九音將考試用具小心收起來，放進筆袋，塞進兜裡。
戴上帽子，將帽簷往下壓了壓，隻露出精致漂亮的下顎，往外麵走去。
考完第一科，大部分學生都蔫兒了。
司九音走到門口，與薄西澤、徐一斐和宋七七彙合。
宋七七和徐一斐臉上有笑容，看起來考得還不錯。
薄西澤則是，一下子衝到司九音身邊，兩根手指捏著女孩兒的衣角，可憐巴巴抱怨：
“出題老師太變態了，背的全沒考，考的全不會。”
“音姐，你考得怎麼樣？”
“我啊。”司九音抬了抬下巴，眸光看向人群，漫不經心回答：“還行。”
薄西澤：“……”
徐一斐：“……”
宋七七：“……”
三人，目瞪口呆。
還行？
嗬嗬。
這些年被大佬“還行”震驚的事情，還少嗎？！
沒過多久，西汀也從人群裡擠出來。
看見她，司九音眼睛一眯，招手出聲：“妞，這裡。”
西汀抱著書包，乖巧地走到司九音身邊。
長期待在醫院，不接觸外人，驟然看見這麼多人盯著自己，有些慌。
可下一秒。
右手突然被握住，暖暖的溫度，爬上四肢百骸。
“西汀，我妹妹。”
聽見介紹，西汀的眼睛變得亮晶晶的，煥發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