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曉的臉色，因為司九音的一句“還真不會”，打擊得更加慘白無力。
“至於所謂的妹妹……”司九音懶洋洋地往沙發上一靠，氣場十足，“行啊，你把司千雪叫來，她敢叫我一聲姐，我就原諒你。”
黎曉啞口無言。
她知道司千雪和司九音的關係有多差。
再加上司九音現在是霍家大小姐，更不可能將司千雪放在眼裡。
“照片真的是泄露，不是我故意傳到網上的。”
黎曉臉色蒼白地站在原地，握緊雙手，淚眼婆娑：“對了，西璿學姐可以作證。”
存心和不小心的區彆，可大了。
若是不小心，卻被處以開除這麼嚴重的懲罰，也有說理的地方。
霍家在京都是有頭有臉的家族，仗著勢力，逼學生退學，傳出去也不好聽。
沒錯，她要死咬著是意外。
等西璿姐過來，再替她證明，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很快。
西璿也被叫到辦公室。
似乎早就預料到此事，女孩兒顯得十分淡定。
“西璿姐，你快替我解釋。”看見西璿，黎曉仿佛看見救命稻草一般，激動地抓住身旁的女孩兒。
“……”
西璿站在原地沒動，瞥了眼黎曉，眼底劃過濃濃的不悅。
再看向對麵坐著的司九音時，眸光染上幾分寒氣。
“西璿同學，黎曉說照片是不小心泄露的，真的麼？”校長開口問。
黎曉殷切地看著西璿。
隻要她說是，那自己就可能不會被開除了。
“照片的事……”西璿抿了抿嘴，冷靜出聲，“黎曉確實跟提過，說懷疑司九音道德敗壞。可每次我問，她都模棱兩可，隻讓我安心備考，彆管。”
黎曉眉頭一皺，不明白西璿這話什麼意思。
“直到照片在網上傳開，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西璿繼續道，臉不紅心不跳，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至於是故意還是有意的，我不太清楚。”
“西璿姐……”黎曉臉色微變，她怎麼不為自己開脫？
“黎曉，讓我彆管，安心備考的話，是不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但是——”
“網上的事，我沒有參與一分一毫。”西璿十分淡定地說完話，抬眸看向校長，
“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的，想必黎曉比任何人都清楚。”
“至於我……我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西璿認真盯著司九音的臉，一字一句道：“我願意配合任何調查。”
這事兒，她確實連碰都沒碰，手乾淨著呢。
霍家就算將整個京都反過來，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老師，我先走了。”
語罷。
西璿很有禮貌地點了點頭，目光深深看了眼司九音，轉身路過黎曉身邊時，突然她被叫住。
“西璿姐，你什麼意思？不管我了嗎？”
黎曉顫抖著聲音，不敢相信地問她。
西璿紅唇輕抿，推掉黎曉的手，用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我是不喜歡司九音，可沒讓你對付她啊。我自作主張，把事情弄成這樣，完全是你自己的問題，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完，西璿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
“……”
西璿的話，猶如一盆涼水從頭澆下來，讓黎曉周身涼透。
這才反應過來，西璿從未將她當朋友。
明明是為了幫她，可現在卻害了自己。
黎曉雙腿一軟，重重摔倒在地。
“事情既然調查清楚，就按之前的決定處理。”
老爺子看了眼時間，站起身，握住司九音的手，溫聲細語地問：“丫頭，這個處理方式怎麼樣？”
“嗯。”
司九音跟著站起身，視線落在黎曉身上，淡淡出聲，“你無心也好，故意的也罷，每個人都要為自己錯誤的行為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