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見霍念與的話，司九音乖乖走上前，主動伸手握住媽媽的手。
周身的冰寒與戾氣，在觸及到母親溫熱的掌心時，儘數褪去。
“寶寶，等急了吧？”
霍念與抬起手，摸了摸女兒冰涼的小臉，輕聲細語問道。
“還行。”
司九音抬了抬下巴，纖長濃密的睫毛輕顫，蠕動紅唇，慢悠悠出聲：“就是這些人說話挺難聽，影響心情。”
“？？？”
宋七七咬手指，看了眼霍念與，又瞄向司九音，多少有點震驚。
九音這是在撒嬌，向媽媽告狀麼？
是還挺……驚悚的哈！
“知道了，你在旁邊等媽媽。”
霍念與提女兒整理好額前的碎發，才轉過身，麵向司聽山夫妻，以及所有的記者鏡頭。
轉頭瞬間，臉上的溫柔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這樣冰冷、壓迫性十足的眼神投射過去。
記者們深吸一口氣，到嘴邊的問題，愣是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可怕了。
不愧是母女！
這控場的能力，一個比一個強！
霍念與捋了下鬢角的碎發，雙手揣進兜裡，目光望向對麵的夫妻倆，嘴角輕勾，低啞出聲：
“你們剛才說，我和我家寶寶，都不是好東西？”
“……”
對上霍念與那張臉，司聽山夫妻臉色慘白。
還沒從她“死而複生”的震撼中，緩過神來。
“是你說……”
霍念與徑直走到司聽山身前，仰著下顎，嘴角噙著冷笑：“我當初故意隱瞞懷孕，騙婚給孩子找爹？”
“我……”
司聽山抬起頭，觸及到霍念與的眼睛時，神情慌亂。
“也是你說，替我養育女兒，她長大後恩將仇報，將你們一家逼入絕境，說她是白眼狼？”
“……”
司聽山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
“還有……”霍念與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臉上浮現一層濃濃的陰霾，寒意叢生，“網上詆毀我和寶寶的流言蜚語，也是你們一家人所為吧？”
“……”
司聽山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腦子一片空白。
霍念與沒死。
霍念與回來了。
他……完了。
“不是要跟我對質？”霍念與挑著眉，把玩著手指，聲音裹挾著寒意，“我人在這兒，你啞巴了？”
“我……”
“啪——”
司聽山張嘴，剛要說話，右臉忽然挨了狠狠一巴掌。
這巴掌力度不小，臉當即被打歪，嘴角深處細細的血痕。
“你乾什麼……”
見狀，司夫人踏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往霍念與臉上反擊。
霍念與眼神一冷，握住司夫人的手，用力往後一掰：“什麼東西，輪得到你來我麵前放肆？！”
“啊……我的手。”司夫人當即疼得出聲，“霍念與，當著記者的麵，你想乾什麼？”
“砰——”
霍念與手指一鬆，司夫人身形踉蹌，重重地摔倒在地。
司聽山也上前一步，試圖阻止。
“彆急，馬上到你。”霍念與指著司聽山，猩紅的眼神，透著瘮人的殺氣。
司聽山嚇得呆在原地，全身冒冷汗。
“欺負我女兒，把她關進精神病院折磨，差點讓她死在鄉下……”霍念與緩緩蹲下，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狼狽不堪，驚悚望著自己的司夫人，冷聲道：
“你問我想乾什麼？弄死你們，不過分吧？！”
弄死？
司夫人雙手握緊，濕漉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霍念與，身體發抖：“你敢！”
“等會兒就知道，我敢不敢！”
霍念與淡淡地收回目光，站起身，視線略過身後目瞪口呆的一眾記者，挑眉輕笑：“彆抖啊，好好拍！”
記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