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談交易的態度？”
聽見封行的話，封梟轉動珠鏈的速度緩緩放慢，微抬掃一圈大廳裡浩浩蕩蕩的手下，笑容透著幾分譏冷。
“看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搶劫來了。”
“談不成，搶也不是不可能。”封行毫不示弱地回擊，猖狂得不像話：“不過就是再顛覆一次滄溟島罷了。”
說話間，順手端起桌上的橘子遞給薄西晏，男人識相地接過，剝橘子給身旁的小姑娘吃。
一家人姿態隨意，表情慵懶，沒有半分的擔憂和緊張。
仿佛這是他們的主場。
“……”
反而是聽見這話的封梟，以及封勝，臉色難看得無法用言語形容。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
他骨子裡的叛逆，是一點沒少。
“彆忘了，你是來求我的，態度放好點。”
封梟將珠鏈砸在桌上，被封行氣得不輕，眸光徹底冷卻：“顛覆滄溟島，也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
憑借一個獨立洲？
天真！
“有沒有，以後就知道。”
封行也不想與他多糾纏，喝了口茶，低啞出聲：“基因突變無法成功，你留著解藥也沒用，不如給了我。”
“確實沒用，給你也不是不行。”
封梟冷哼一聲，視線落在吃橘子的小姑娘身上，聲音夾雜著歲月的滄桑。
“爸！”
聽見這話，封行還沒作聲，封勝便先有了反應。
解藥現在沒用，不代表以後沒有！”
更何況——
封勝猛地看向司九音，眼神透著算計。
基因突變研究不成功，是因為沒有實驗體研究。
現在一下多了兩個，隨便抓一個過來，不是更有利於研究了嗎？
“我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插手？”
封梟側眸看向封勝，冷聲打斷他的話，眼神冰冷。
“……”
封騰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說話。
隻是眼底的恨意，以及胸腔裡的怒火，在不斷增加。
“要解藥，可以，”封梟看向封行，沉沉出聲：“解藥隻有一份，用你的妻子或者女兒來交換。”
這話一出。
封行握緊雙手，目光變得殺氣騰騰，冷冰冰地看向封梟，一字一句道：“想讓我在妻女之間，做抉擇？”
封行笑了。
“你覺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是個冷血無情的動物。為了利益，可以拋棄一切？”
司九音拿了個橘子，在掌心裡把玩，深情倦懶。
並未被封梟的話，影響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