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傷了。”
小姑娘抓著領口，一臉幽怨地望著他，眼神滿是控訴。
“在你眼裡，我這麼禽獸？”
薄西晏俯身，親了親司九音的額頭，嗓音啞得不像話。
“嗯……”女孩兒抿嘴，很認真地道：“還挺像的。”
“……”
薄西晏也不跟她生氣，將人抱到浴缸裡，放了溫熱得的水，小心翼翼替她擦拭。
擦洗的時候，特地避開青紫的雙腿。
“基因突變的症狀，是不是越來越嚴重的？”
“還行。”
司九音應了聲，注視著男人的表情，低啞道：“能承受。”
也就是四肢無力而已。
其他的痛楚，在她這兒都算不得什麼。
聽見這話，薄西晏的動作忽然停下，身體往前一撐，將她整個人攏入懷裡，低啞的聲音響起。
“彆怕，我會陪著你！”
無論在哪兒，結果如何，都不會讓她一個人。
“彆那麼感傷。”
司九音輕笑，故意咬了咬他的耳垂，低聲道：“席博士那邊的藥劑篩選，已經進入第三輪，很快就會有結果。”
“非要這時候回滄溟島？”
薄西晏深深盯著她看幾秒，唇齒間溢出一聲低笑，緩緩道：“就不能等解藥出來，服用後，再去解決？”
“我等得了，滄溟島的人可等不了。”
司九音閉上眼，享受著溫暖的水流，以及合適的按摩：“滄溟島的人，一直盯著京都，想辦法抓到威脅我的東西。”
隻有將基因生物研究所，徹底毀掉，才能斷了那些人的心思。
更何況。
司九音撩開眼眸，看著低著頭的男人，眸底掠過一抹深意。
誰知道她的身體，能撐多久……
這些事，還是越早解決越好越好。
無論如何，也絕不會讓外婆的心血白費。
薄西晏沒多說。
抓過毛巾，將司九音裹住，抱回床上。
又在書包裡，找到藥膏。
擦拭完時，女孩兒衣領陷在被褥裡，閉著眼，沉沉睡了過去。
薄西晏親了親她的臉，替她掖好被褥，拿起床頭的手機，走到陽台。
電話撥通，席博士的聲音響起。
“薄爺。”
“藥劑篩選怎麼樣。”
“已經進入第三輪。”席博士聲音恭敬，“再有三個月的時間，就能出結果。但是……”
“但是什麼？”
聽見席博士欲言又止的話，薄西晏黑眸一眯，氣息變得危險。
“篩選出來的藥劑，無法與原藥劑完全匹配。合成配方後，需要進行臨床試驗。”
臨床試驗，不在乎就是人體實驗。
“但目前為止，我們所知的基因突變者，隻有九音丫頭。”席博士繼續道：“若用她做實驗，隻怕不太妥當。”
這玩意兒，藥性強。
若是臨床出現意外……人都可能沒了。
但沒有實驗者，依然無法檢測藥物是否安全。
聽完席博士的話，薄西晏陷入沉思。
靜默許久，低啞磁性的嗓音，冷不丁響起：“如果重新找個實驗體呢？”
“什麼？”
席博士怔了怔，“可是沒有……”
“先患上基因突變，再做臨床試驗體，可行嗎？”
“……”
席博士驚得說不出話。
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薄爺打算用自己做實驗體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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