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自信？”
司九音坐在椅子上，單手支著下巴，星眸微眯著，不太相信地看著南冥。
再怎麼說，病秧子也是帝家族的少主。
動是能動，但在兩個小時內，把人捉住……
花點功夫。
“行了，你好好休息。”
司九音上下打量一眼，麵容衰老、憔悴的南冥，站起身：“這事兒，我自己處理。”
一把老骨頭，就彆為她奔波了。
無非就是再顛覆一次滄溟島罷，隻不過……這次比上次注意事項多點。
大約是起得太急，司九音身體踉蹌了下，眼看著就要摔倒。
南冥和薄西晏，動作極快的同時伸手，一左一右扶住她。
“沒事吧？”
薄西晏扶著司九音，恭敬道謝：“謝謝師傅。”
“沒事就好。”
南冥瞥了眼，更偏向於依偎在薄西晏懷裡的小姑娘，心裡不由得落空。
詢問間，下意識將抽回手，指腹正巧碰到女孩兒的脈象。
刹那間，像是察覺到什麼，聲音戛然而止。
南冥猛地抬眸，視線掠過她平坦、看不出絲毫異常的小腹，滿是震驚。
她這是……
“沒。”
司九音抽回手，揉了揉手腕，眼睛望向南冥，故作淡定：“啥事也沒。”
“……”
南冥不作聲，但周身上下，不知何時彌漫起厚厚的寒意。
他的眼睛，投向扶著司九音，溫柔關心的男人身上。
幾秒後，冷冷出聲。
“姓薄的，你先出去。”
“……”
聽見這話，薄西晏倏然抬頭，眉眼微擰：“師傅，您叫我？”
之前還會叫“薄西晏，現在直接連名字都不叫了。
這老頭兒怎麼就對他，那麼大的意見。
怎麼招他了？
“還不走？”
南冥氣得握緊拳頭，表情陰冷，心底的怒火差點壓製不住。
“你先出去。”
司九音偏頭看向薄西晏，輕聲道：“再不出去，師傅揍你，我可拉不動。”
“為什麼揍我？”
薄西晏滿腔疑惑，對上小姑娘“警告意味”十足，以及南冥冷得快殺人的神情，還是乖乖離開。
“我在外麵等你。”
男人一步三回頭，走到門口時，停下轉身看向南冥，黑眸深諳。
他總覺得，第一次見麵開始。
小九兒的師傅，就不待見自己。
他看小九兒的眼神，慈愛是慈愛，可有種說不出的情感在裡麵。
出了房間。
薄西晏鬆了鬆襯衫領口，俊臉陰沉，冷冷出聲：“替我查點東西。”
“查什麼？”
留白恭敬詢問。
“小九兒的師傅。”
——
房間裡。
南冥半躺在床上，原本病態的麵容，此刻更顯蒼白。
“沒什麼想跟我說的？”
“啊。”司九音懶懶散散地站著，雙手隨意負在身後，唇角輕彎：“就……你要當乾外公了。”
乾外公？
很好。
做不成男朋友就罷了，還得做她們孩子的乾外公……
南冥捂著胸膛，控製不住地劇烈咳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你知不知道自己什麼情況，這個時候懷孕，大人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