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
中醫班上一周的課，立刻迎來期末測試。
學生們經曆過“論文”的毒打，現在聽見“司教授”三個字，莫名害怕。
沒多久。
司九音拿著卷子走進來。
女孩兒穿了一件黑色風衣，微卷的長發披在肩頭，肌膚如雪，明眸皓齒，明明粉黛未施，卻美得像幅畫。
“嘶！”
人出現的瞬間，學生們下意識吸口冷氣，身體坐得筆直，眼睛卻不敢看台上自稱“善良”的人。
“……”
司九音將卷子放下，雙手撐著桌麵，清冷的小臉上浮現淺淺的笑意，低啞的嗓音響起：“彆害怕啊，我又不吃人。”
同學們：“……”
司教授笑起來，比吃人更害怕！
“鑒於你們剛接觸中醫的內容，所以題量並不大。”司九音掀開唇瓣，緩緩道：“並且，開卷！”
開卷？
聽到這兩個字，所有同學猛地抬眸，臉上滿是震驚。
“你們可以翻書查閱，也可以用手機找答案。”
司九音邊說，邊將試卷發下去，慢悠悠道：“時間，兩個小時。”
開卷就罷了，還可以用手機搜答案？
大佬會這麼好心？
但是。
這話說出來，肯定有幾分可信度的。
再怎麼樣，沒有手機找不到的答案吧。
這樣一想，同學稚氣未脫的臉上，洋溢出燦爛的笑容。
沒等高興多久。
拿到試卷的瞬間，所有人臉上的笑容消失。
題量不大，五個題。
但是，題目他們從來沒在書上見過。
抱著懷疑的態度，同學們拿出手機，各種渠道開始搜集答案。
結果一樣。
不僅搜不到原題答案，就連類似的題目，也搜不出來。
“……”
十五個同學，抱著手機，盯著試卷，陷入了沉思。
開卷了，但又沒有完全開。
看到苦著臉的同學們，司九音拿出手機，拍了教室一角，發上微博。
配文：開卷考，我可真是個善良的老師。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特地拍了題目。
不到一分鐘時間，醫學係的學生們，連滾帶爬衝到評論區。
【？？？】
【司神醫的善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題目也太簡單了叭？建議增加題量。】
沒錯，我淋過雨，所以要把學弟學妹的傘折斷［微笑］）
【還好我畢業得早，不然得在神醫手下，讀到五十歲才能畢業。】
【樓上的，希望你有點b數。這可是神醫的高級班，不是誰都能進去。】
【讓我們猜猜，京大的第一屆中醫班，會掛多少人。】
【大膽！神醫那麼善良，怎麼可能會掛人？！】
【……】
孕期三個多月，又因為是雙胎，雖然衣服寬鬆不太顯懷，但腰已經開始發酸。
尤其站久和坐久，更加不舒服。
“嘖。”
胃裡實在被折騰得受不了，司九音站起身，瞥了眼肚子，怒火中燒。
“兔崽子，老實點！”
“？？？”
台下的同學猛地抬眸，眼睛裡含著淚花。
書和手機都快戳爛了，也沒找到答案。
而且，他們真的很老實，還要被罵兔崽子。
嗚嗚嗚。
神醫沒有人情味。
“……”
對上學生可憐巴巴的眼神，司九音勾了勾唇，露出笑容：“沒說你們，繼續做。”
“嗯……加油。”
“……”
學生們嘴角抽了抽，士氣更加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