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麼?
眾人腦袋裡的弦,都快繃破了。
“但是——”
司九音拿起奶茶,又喝了兩小口,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明媚,語氣也溫柔:“說的時候不認真聽,解剖過程中出意外,我可是會吼人的。”
“這個,你們霍醫生是過來人,有經驗。”司九音偏過臉,輕挑眉梢,嘴角蕩漾出彆樣的弧度,“是吧,霍醫生。”
“……”
霍遲嘴唇繃直,本就清冷的表情,此刻陰雲密布。
“……”
提及霍醫生的“過去”,其他人表情多少也有點不自在。
當初霍醫生回國,給“白夜”大佬當助手,被罵得狗血淋頭的事兒,他們略有耳聞。
白夜大佬連親哥哥都吼,更彆說他們這些“小趴菜”。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看見眾人低垂著頭,毫無反應,司九音指腹敲擊著桌麵,漫不經心出聲:“沒聽見?還是沒聽明白?”
“明白。”
眾人抬眸,齊刷刷回應。
接下來,很快進入到討論中。
過程中。
司九音提出很多問題,詢問在座各位成員。
詢問一圈後,目光落在還沒緩過來的白霧身上,司九音睨她一眼,清寒的聲音響起:“白醫生,我們剛才談論的方案,下一步是什麼?”
“啊?”
白霧整個人還沉浸在得罪霍醫生妹妹的同時,又得罪法醫界大佬的雙重打擊中,壓根沒聽清楚討論的問題是什麼,茫然不知所措:“下一步是……”
“……”
司九音白她一眼,忍著怒火,耐著性子道:“你複述上一位同事的解決方案。”
“……”
白霧臉色慘白,壓根說不出話。
“嗬。”
司九音淡淡地收回視線,嘴角挑起一抹清冷的笑意,嗓音低沉:“法醫協會的門檻,真是越來越低了。”
“……”
其他人的目光,紛紛投向白霧。
看好戲的比較多。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白霧來京都法醫所,是奔著霍醫生來的。
奈何人家霍醫生,對她壓根沒興趣。
“身為法醫,端著這碗飯就該知道做什麼才最重要。”司九音目光從白霧身上挪開,掃向周圍的其他人,語氣嚴肅:“躺在解剖室的受害者,以及受害者的家人,正痛苦的等著給他們公道。”
“法醫醫師,若是心術不正,或者敷衍了事。乾不了這行,趁早走人,彆壞了法醫在人們心中的地位。”
“……”
這話出來,全場寂靜。
每個人的表情極其凝重,很顯然,是將司九音的話聽進去了。
他們是法醫,接觸的是不會說話的死人。
正因如此,作為法醫的任務和職責尤為作用。
他們是要替受冤屈的“死人”,說話的。
“通知各部門待命,提前休息好,做好心理準備的,解剖會持續一整晚。”
“解剖工作,一個小時後開始。”
交代完所有的事,司九音站起身,離開前,目光深深看了眼白霧,眼底的冷意更深。
跳梁小醜。
最好是識趣點,彆跳到西汀麵前去。
——
休息室裡。
司九音坐在沙發上,雙手抱在身前,冷著臉,一副“莫挨老子”的氣勢。
“解釋!”
“……”
霍遲坐在對麵,被盯得渾身難受,隻得將目光投向旁邊的薄西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