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九音睨了眼身旁，正扶著腰，大喘氣的隊員，勾過外套隨意披上，精致的眉眼邪氣輕挑，悠悠出聲：“導演，請指教。”
指教？
導演還傻在原地，臉色青白交替。
跳成這樣，誰他喵敢指教？！
這叫會一點，其他人還活不活了？
毫不誇張說，這段舞算他入行以來，見過最帶勁、最有感染力、與歌曲適合度最高的舞蹈。
哪怕與國際上專業的禦用dancer們相比，也毫不遜色。
他敢打包票，這段舞上線後，一定會掀起熱潮。
甚至大有希望，能爭奪到國外的舞蹈金獎。
v導演，必然也會跟著名聲大噪。
“導演不說話，是對舞蹈不滿意？”
司九音斜靠在桌子邊緣，眼睛眯著，嘴角噙著笑，看著挺讓人害怕的：“你是導演，決定權在你手中。”
“若真覺得舞蹈不行，想換那誰的，我也沒意見。”
“不不不，不換不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這……”
原本怒不可遏、滿眼瞧不起司九音的導演，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求救地望向霍北。
“……”
聽見自己的舞被嫌棄，連翹的臉色，無法形容的難看。
“喝點水。”
霍北拿著保溫瓶上前，臉上蕩漾著討好的笑容，輕聲詢問：“導演也是擔心專輯的效果，說話太直接，彆生氣。”
“……”
司九音接過水，喝了兩口，倒也對導演沒啥怨氣。
確實挺負責的。
“所以……”
司九音將杯子扔給霍北，美眸輕眨，緋色的唇瓣上翹：“導演你的意思是……”
“所有工作人員就位！”
緩過神的導演，一句廢話沒有，立刻投入到工作中：“今天的v拍攝，我不希望出現任何瑕疵！”
“拍攝過程中，以舞者的需求為主。”
話音落，又望向司九音，麵容帶笑：“司小姐，你們按這種效果發揮就行。”
“現在麻煩各位，辛苦移步化妝間做造型。”
態度與剛才，截然不同。
“多謝。”
司九音微微一笑，掀開眼皮，望向身旁呆愣住的女生們，低聲道：“走吧，準備換裝。”
“好好好。”
“嗯嗯嗯。”
女生們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找回離職，跟扭到脖子的小雞仔似的，僵硬地跟在司九音身後。
路過連翹身邊時，司九音腳步停下，雙手揣兜，眼氣慢慢撩開，周身氣息淩人。
“司小姐真是沉得住氣。”
對上司九音冰冷的目光，連翹絲毫不回避，扯動嘴角：“那就提前祝司小姐，v錄製順利，熱銷大賣，勇奪金獎。”
“裝什麼裝？”
連翹話音剛落，便有女生忍不住出聲：“如果不是你的人，小涵也不會摔跤。”
“若不是音神會跳舞，指不定便宜了誰。”
“就是。”另一個女生抖腿，陰惻惻地接話，“跟人沾邊的事兒，是一點不乾。”
“你們什麼意思？”
連翹臉色驟變，作勢便要上前理論，剛挪動半步，肩膀便被一根纖細白皙的手指抵住。
司九音單手插兜，右手指著連翹，深邃的眼眸寒沉沉地盯著她，慵懶出聲：“就是這麼個意思，聽不懂人話？”
“對啊，聽不懂人話？”
有司九音在前麵撐腰，後麵女生挺直腰板，跟著反駁：“敢做就彆怕人說。”
“說我的舞者推人，證據呢？”
連翹盯著司九音，不悅出聲：“張口就汙蔑，誰給你們的膽子？”
“我給的。”
司九音收回手，拿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目光始終盯著連翹，眸色陰鷙：“等著，這件事沒完。”
現在最重要的是，霍北的專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