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聽她提及霍樓，正在逗孩子的洛明珠，表情頓時不悅：“之前說是在巴西，誰知道現在又跑去哪兒？”
“他那個工作，腦袋係在褲腰帶上，沒日沒夜的到處跑，哪裡還記得有家人。”
說到這裡，洛明珠神色變得落寞，眼眶慢慢變紅，垂頭喪氣道：“罷了，他的命是國家的。也不指望他儘孝，能安全回來就行。”
沒錯。
她們家人唯一的希望，就是他平安。
其他的，不重要。
所以催婚，都沒催到他頭上。
“放心吧，阿樓那麼厲害，不會有事的。”
霍森輕輕摟住妻子的肩，柔聲安慰。
想起兒子，心裡難受。
——
夜幕降臨。
清水灣燈火通明，客廳裡散落玩具。
“閒得沒事乾”的女傭和保鏢，圍著兩個小祖宗轉，到處歡聲笑語。
偌大的彆墅，因為兩個小寶寶的降臨，變得格外熱鬨。
“累不累？”薄西晏摟著妻子的軟腰，輕聲道：“上去洗澡，休息會兒。”
“哦。”
以為他會留在客廳陪孩子，司九音悶悶應聲，轉身離開時，男人亦步亦趨跟在身後。
“嗯？”
司九音停下腳步，疑惑望著他：“不去看你寶貝兒？”
“他們哪有你重要。”薄西晏扣住她的手，順勢俯下身，親親她的側臉：“他們是寶貝兒，你是心肝兒。”
心不跳就得死。
他靠她活著，總要優先哄著。
“……”
司九音挑了下眉，發現網友說的話也有道理。
結了婚、上了年紀的男人，會慢慢變油。
好在……
臉能看，身材嘛……也挺好的。
“走吧。”
兩人回到房間，薄西晏等司九音洗完澡出來，給她吹乾頭發。
“水果、溫水、零食，都給你放桌上了。”
安頓好妻子，薄西晏才轉身去浴室。
司九音隨意往沙發上一坐，將提前剝好的橙子，放進嘴裡。
拿起桌上的手機，嘗試撥打霍樓的電話。
意外的接通了。
“小九兒？”
看到她的號碼，霍樓的聲音立刻響起，略顯沙啞和疲倦，但隔著聽筒也能想象他勾著唇角：“抱歉啊。”
“？”
司九音開了免提，放在一旁，拿著筆對著書勾勾畫畫：“突然道什麼歉？”
“兩個寶寶的滿月宴，沒能回去。”
霍樓情緒低沉，多少有點愧疚：“等大哥回去，好好補償你和孩子。”
“這有什麼？”
司九音挺隨意地笑笑，筆尖停頓兩秒，輕聲道：“倆眼睛倆耳朵一個鼻子，整天吃了睡，睡醒鬨騰的，跟普通孩子沒區彆。”
“怎麼會……”
霍樓被妹妹這敷衍的語氣逗樂了，低笑回應：“我看過照片，長大後，一定不會比他們三個舅舅差。”
簡直就是兩個小機靈鬼。
“……”
司九音淡笑，無力反駁。
她是真的覺得兩個小煤氣罐，呆呆的。
偏偏其他人誇聰明。
罷了。
長大就知道。
“兩個月後，我會帶京大中醫班的學生，去巴西參加一個國際醫學生交流活動。”
說了些有的沒的，轉移到正題：“有時間，見個麵吧。”
見麵看他有沒有受傷，也讓全家人放心。
“兩個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