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個疑問句,而是在陳述事實。
薄夜捏緊手裡的刀柄,後退兩步,眸色冷沉。
“就算她再廢物,早晚有一天也會知道這件事。”簫刻毫不留情的再給了薄夜一擊。
有些事彆人不知道,但他卻清楚的很。
不管當時薄夜是出於什麼目的,但人確實是他親手送進去的。
薄夜抿著削薄的唇,這件事就是他和遊離之間的一顆炸彈,隨時都會引爆。
“不要再訓練他了。”薄夜扔下匕首,轉身離開了房間。
“如果她來找我,那你就不要攔了。”簫刻冷聲說。
回應他的是薄夜狠狠地關上了門。
簫刻站在窗邊,看向宿舍的方向,目光停留在三樓處的某一扇窗上。
他微偏著頭,隱約能看到他的脖頸上纏繞著一圈黑蕾絲。
——
薄夜本要把遊離帶回小三樓養傷,但是遊離就是不去,鬨騰的厲害。
最後是薄夜妥協了,由著遊離留在了她自己的宿舍。
但薄夜隻要不忙都陪在這裡,三天,遊離被養的胖了兩斤。
“腳底的傷好的差不多了,祛疤膏記得要天天用。”新來的隊醫虞少卿拆掉紗布,對遊離說。
虞少卿和遊離同歲,來白澤基地當隊醫,算是實習。
虞少卿他們家是醫藥世家,祖輩都是在宮裡當禦醫的,和薄家交情頗深。
“謝了。”遊離看著虞少卿說。
遊離的眼睛太漂亮了,直勾勾含著笑意看人時,很少有人能招架得住。
虞少卿也看著她,他那雙丹鳳眼單看很純,可微微一眯看人時,卻又很勾人。
是那種勾人不自知的勾!
虞少卿和秦放都是一看就很簡單的人,但秦放高冷,虞少卿則是溫潤。
同為嬌花,卻一朵開在高山之上,一朵養在溫室裡。
遊離笑著眨了下眼時,虞少卿的臉紅了。
這兩天相處下來,遊離就發現虞少卿很愛臉紅,逗起來還挺有意思的。
這時,薄夜推門進來,臉色不太好。
在看到他身後跟著進來的人時,遊離就知道他為什麼會不高興了。
傅懷樓他們來了!
先跑過進來的是傅瀟瀟,手裡拎著兩大袋零食。
遊離覺得傅瀟瀟很有姐姐樣,完全在把她當成弟弟在寵著。
“你怎麼不和我說受傷了,還騙我說是在訓練。”
傅瀟瀟這話倒不是在演女朋友,而是自遊離答應幫她的那一刻起,就把遊離當成自己弟弟了。
“都快好了。”遊離小聲說。
“我看看,疼不疼?”傅瀟瀟坐在床邊,抬起遊離的手臂,心疼的問。
“不疼,就是有點癢。”遊離笑了。
“看看我們家傅瀟瀟對遊離多好,你攔住了麼?人倆自己談戀愛了。”
傅懷樓用手肘撞了一下薄夜,笑的有些得意。
薄夜沉著臉不說話,走了進去。
湯承禦對傅懷樓說,“你少惹他,小離受傷,他本就夠心煩的了。”
“我就是讓他知道我們家傅瀟瀟和遊離是多般配,趕緊收了我們家的聘禮。”
聽了傅懷樓的話,湯承禦看了傅瀟瀟一眼,沒說話。
傅瀟瀟一直追問遊離是怎麼受傷的,遊離也不好說簫刻,就說了鬱紫柔。
“這基地還有女的?”傅瀟瀟詫異的問。
遊離清了清嗓子,“啊,就她一個。”
“她為什麼要傷你?”傅瀟瀟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