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離說著眼尾就紅了,可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含糊。
她的性子還不能完全露出來,該軟時還是要軟一點。
自從和薄夜談戀愛後,她的性子和之前比已經硬氣很多了。
說話也不用裝結巴,裝小聲,但還是要注意,步子不能邁的太大。
就遊離剛才這幾招,都不用再往下試探,薄夜就可以肯定,小廢物的身手打彭飛綽綽有餘。
“給你看可以,但你要告訴我,你剛才使用的那些招式,誰教你的?”薄夜的手壓在遊離的手上,沉聲問。
“什麼招式,哪有什麼招式……”遊離低頭,小聲回了一句。
薄夜沉聲叫了一聲,“離離!”
這事如果放在沒談戀愛前,他這會兒早火了,哪還會哄著人問。
遊離再次抬頭時,眼睛濕紅,霧蒙蒙的,格外的讓人心疼。
“告訴你也行,我要見我小舅舅。”這話遊離說的委屈。
五年裡,遊離提過幾次要見她小舅舅,每一次都以薄夜冷了臉結束。
現在他們的關係不一樣了,借著薄夜想哄她,想要知道她的事,遊離再次提了。
這次薄夜沒有冷臉,卻眸色複雜,聲音都有幾分重,“換一個要求。”
“不換,我就要見我小舅舅,他還活著麼?”遊離問這話時哭了。
從踏進楚闊家那一刻起,她就想她小舅舅,看到他那些照片時,她心口都堵的發疼。
這會再提到她小舅舅,她就壓製不住情緒了。
五年了,她真的好想他。
薄夜見不得遊離哭,捧著她的臉,用拇指給她擦眼淚。
“當然活著,你不要亂想,再等等,我會讓你見到他。”
“什麼時候?”遊離問。
薄夜沒說話,很明顯,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他不是在坐牢嗎?什麼時候出獄你不知道?”這話遊離問的又急又凶。
“好了,不說這個了。”薄夜冷了聲。
那句“我小舅舅是不是你送進監獄去的”就在遊離嘴邊,但是她忍著沒問出來。
這話一旦問了就太傷感情了。
她不是個聽彆人說什麼,就會亂猜的人,她也不信薄夜會是個表裡不一的壞人。
她小舅舅的事,薄夜一個字都不和她說。
而那些叔叔們也是極力隱瞞,就連楚闊給他發消息,最多也就是說瘋子反咬一口這樣的話。
這就是僵局,如果不是他們,換作彆人,她可以有很多逼問的手段。
可偏偏是他們……
“我不逼問你和誰學的本事,你也不要胡思亂想,你小舅舅他現在很好,早晚都會見麵,我們再等等好不好?”
薄夜親吻著遊離的額頭,輕聲的哄著。
這樣的一幕讓外人看到,都要驚掉下巴,這還是薄爺麼?
薄夜在遊離這裡完全沒底線,他能為她做到什麼程度,他自己都不知道。
遊離哭的無聲,薄夜吻著她的眼睛,眼淚濕了他的唇,也燙疼了他的心。
他不是無所不能的,他也有很無力的時候,比如此時。
比如江肆的事……
為了不讓遊離再哭,薄夜隻得打開相冊,翻到遊離想看的那頁。
“我們來看看小薄夜的小小夜……”
照片上,小薄夜抱著奶瓶站著,旁邊還放著個和他一樣高的棕色毛絨熊。
小薄夜穿著個小背心,沒穿褲子,小小夜很精神的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