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離抿著唇,這個問題她想過。
上次和薄夜說,她要告訴他一個秘密,就是想說這個。
可現在她不確定了,因為她也發病了。
尤其是在今天看到教官受的傷,還有他明明很疲憊,卻還要繃緊神經的狀態。
她就仿佛看到了薄夜之後的樣子,她不要成為任何人的負擔。
“是擔心拖累他麼?”簫忘說這話時,眸光看向了坐在那裡就睡著了的簫刻。
如果不是遊離在這裡,他大概還要撐著不睡。
遊離沒說話,說什麼都像是在說謊,因為她哥正在經曆,所以,他最懂。
簫忘歎口氣,“我也想過要離開,甚至想過要自殺,但是他不許啊!”
聽了這話,遊離一怔,自殺這兩個字讓她的心一沉。
在密訓營待過的人,都有著極強的克製力。
能讓她哥動了自殺的念頭,那他該是有多痛苦。
他也會像小舅舅一樣,最後也把教官給忘了嗎?
那她呢,也會忘了薄夜嗎?
一想到會有這種可能,遊離就很煩躁。
簫忘靠在遊離的肩膀上,“離,如果你有發病的症狀,告訴我。”
遊離看著她哥垂下的手臂,上麵被繩子勒過的痕跡還很明顯。
繩子綁在她哥身上,也捆在教官的心上,誰都不好受。
她就是腿劃了一條不明顯的傷,薄夜都會緊張。
要是讓他逼不得已的用繩子綁住她,那和在他薄夜身上割肉有什麼區彆?
遊離斂去了情緒,語氣輕鬆的說,“盼我點好,我不會發病,你也給我好好的,不要再想著自殺。”
簫忘應了一聲,“嗯。”
兄妹倆又不說話了,沒一會兒,簫忘就靠在遊離的肩上睡著了。
他睡的很沉,整個人都放鬆了。
這時,卿舟從遊離的頭上下來,又回到了她衛衣兜裡。
還是重複著它的習慣動作,爪子搭在她肚子上,用頭蹭著。
遊離把手伸進衛衣兜裡,輕輕摸著卿舟。
真想問問它為什麼這麼喜歡蹭她的肚子。
卿舟蹭了一會兒,又回到了遊離的頭頂趴著,耷拉著耳朵,也好像睡著了。
簫刻醒來的時候,簫忘已經靠在遊離的肩上,睡了快一個小時了。
即便是受著傷,簫刻還是彎腰把簫忘抱了起來。
“我來抱吧!”遊離蹙眉,教官的身上還有傷,這麼用力,傷口肯定又要出血了。
聽到這話,卿舟立馬豎起耳朵,小爪子在遊離的頭發上摸著,好似做著預備要扯的動作。
遊離揉了揉肩膀,難怪每次她靠著薄夜睡,他總說肩膀麻,確實不太舒服。
簫刻抱著簫忘,即便是受了傷,氣息也很穩,“他不重,很挑食,我都不知道怎麼把他帶大的。”
遊離叫了一聲,“教官……”
想說謝謝都顯得很蒼白,除了一聲教官,遊離說不出彆的。
如果沒有教官,她現在也不會有哥哥。
簫刻看著遊離,懂她要說什麼,但是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