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離直接把遊梟摟在了懷裡，摟住他的那一刻，她才清晰的感受到他是有多瘦。
遊梟枕在遊離的肩上，又笑著說，“那時看哥哥喝豆奶，我就想嘗嘗是什麼味道，為什麼你那麼喜歡喝。”
“我就管你要，可你不給我啊……”
遊梟的聲音很輕很柔，也帶著一絲的哭腔。
這事遊離也記得，當時遊梟問她能不能給他一個豆奶。
她則是看了他一眼後，轉身就走了。
“看著哥哥離去的背影，我就想咬你，嘗嘗你的血是不是甜的，因為我的血太令我作嘔了。”
遊離輕撫著遊梟的背，她心口疼的厲害，是真特麼的疼。
原來遊梟對豆奶的渴望，還有想咬她的執念，都是從那個時候留在心裡的。
難熬的時候，他是不是就靠著渴望和執念，熬過來的？
遊梟忽然抬頭，捧住了遊離的臉，笑著問，“聽到我說這些，哥哥是不是心疼我了？”
遊離看著他沒說話，心疼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愧疚。
“心疼我一下下就好，愧疚就不必了，哥哥受的罪可要比我多的多啊。”
遊離看著遊梟眼裡的心疼之色，輕聲問，“你現在有沒有精神分裂的症狀出現？”
“沒有，所以沈曼越來越急，我也要加快動作除掉她，否則，她就要來抽哥哥的血了。”
遊梟說這話時眼神是冰冷的，好似無感情。
可是，他撫在遊離臉上的手，卻是溫暖的。
遊離抿著唇，酸澀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想大概是因為我從小就被沈曼養的太變|態了，和精神分裂沒什麼區彆，所以我的血沒用。”
遊梟玩笑似的一句話，卻讓遊離一怔。
她和簫忘發病的初症都是和小時候的經曆有關，而遊梟是從小就變|態。
這就好像精神分裂無孔可入，所以，他沒事。
“小時候我養了很多小動物，可養著養著，就每天都會少一隻。”
“到最後我才知道，它們都被做成了美味的菜肴，吃進了我的肚子裡。”
“再後來，沈曼就讓我親手殺了它們，再讓我親自烹飪出來，一口不剩的都吃掉。”
“最開始我會吐，再後來我就麻木了，我再吃的時候就會笑了。”
遊離伸手搓了搓遊梟的臉，她曾厭惡的那個錦衣玉食的小少爺，竟然過的是這樣的日子。
而遊梟的廚藝會這麼好，竟是這麼練出來的。
遊梟像個孩子似的用手蹭著遊離的臉，有眼淚從他眼角滑落。
“慢慢的，大家就都知道，遊家的小少爺是個體弱多病的變|態了。”
遊梟的語氣又像是在說著彆人的事。
“他們都不敢靠近我，生怕我會剝了他們的皮，放乾他們的血。”
“就連沈曼也以為我對自己的身世毫不知情，是個真的弱到隻能坐輪椅，任她擺布的變|態。”
“遊青鬆也就隻有那一張臉能看，是真的蠢，沈曼說什麼他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