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呢,彆鬨了。”遊離隔著衛衣點了點卿舟的頭。
小卿舟氣哼哼的嘰嘰兩聲後,不動了。
“遊梟又是怎麼知道的?”薄夜收拾醫藥箱時,問道。
“六年前,沈曼拿他做實驗時,哦,對了,他和我一樣,也沒有發病。”
為了讓薄夜安心,遊離特意把自己也給加上了,強調她也沒發病。
薄夜沒說話,看了遊離一眼,沈曼的罪又加了一條,估計小東西這幾天就該行動了。
薄夜起身時沉聲說了一句,“你不會生病,以後不要想這件事。”
“艸,我當然不會病。”遊離也站了起來。
說這話時她的眼尾有點紅,為了不讓薄夜看到,她從他身後圈住了他的腰。
額頭抵在他的背上,轉移了話題。
“我好像從來都沒有真的討厭過遊梟,即便他是個小變|態,我也始終都覺得他不會真的傷害我。”
“他過的挺苦,比我還要慘,可惜他沒有像我這般幸運,遇到你……”
遊離越說聲音越低,雙眸漸漸濕潤。
這會兒薄夜就是看到她哭,也隻會認為她是說到了遊梟的生活而難受。
不會想到她是因為說到了病,而先紅了眼睛。
薄夜的拇指指腹輕輕撚在遊離的手背上,一個小小的動作都帶著安撫。
他和遊離不一樣,在他眼裡遊梟是晚輩,還是個小變|態,他對他也沒什麼好印象。
所以,即便如今他成了遊離的哥哥,他對他依然沒什麼改觀。
遊離圈著薄夜腰|身的手臂,又緊了緊,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用這個姿勢抱過薄夜。
小卿舟還在遊離的衛衣兜裡,她抱緊了薄夜後,小卿舟就嘰嘰嘰的叫著。
遊離趕緊鬆開圈在薄夜腰|上的手,把卿舟從衛衣兜裡拿了出來。
卿舟縮在她手心裡一動不動,遊離急了,“艸,不是把你給擠壞了吧?”
一聽到艸字,卿舟立馬跳到了遊離的頭頂,這回頭發扯的是一點不留情。
它就不該舍不得扯,這人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啊,輕點扯。”遊離被扯疼了。
這一天天的,被親哥咬,又被兔子扯頭發,真是夠了。
薄夜伸手就把卿舟給抓了過來,對於自己能這麼順利就把小兔子給抓到手,薄夜還挺意外。
卿舟委委屈屈的趴在薄夜的手心裡,耳朵耷拉下來,又豎起來。
嘰嘰嘰的也不知道嘰嘰個什麼。
對於卿舟的嘰嘰嘰,薄夜蹙眉,沉聲說,“不許再扯他的頭發。”
雖然就是一句話幾個字,但從薄夜的語氣來把這話再擴開。
大概的意思就是“你要是再扯他的頭發,我就拔光你的毛。”
小卿舟繼續和薄夜嘰嘰嘰著,嘰的聲音明顯高了,小兔子急了。
相處的久了,遊離覺得自己也有當兔子的潛力。
她可以肯定卿舟是在和薄夜告她的狀,說她不聽話,總是臟話,影響了胎教。
艸,胎教!
她又忘了她懷孕的事了!
薄夜就在她麵前,一想到自己肚子裡有了屬於他們兩人的孩子。
遊離耳垂都紅了,就有那麼一點點不好意思。
她把手揣進了衛衣兜裡,手指像是彈鋼琴似的輕點在肚子上。
她點的是在密訓營學過的專用密碼,意思就是,“看,這是爸爸!”